琉儿那温润俏皮的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回响,我终于控制不住,眼泪顺着脸庞滴落而下。
墨焰叹了口气,走到榻边坐下,轻轻抱住了伤心的云轻,抬起衣袖满眼心疼的擦了擦云轻脸上的泪水,再次开口,“轻儿,你放心,为夫会把杀害琉儿的凶手找出来的,你今日也累了,今晚先好好休息,我去宫中看一看,免得父亲再出什么意外,现在敌人情况不明,还是仔细些。”
“我跟你一起去。”墨焰说的对,我心中一惊,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敌人的情况现在除了流相以外,也只知道有个诡异的黑衣人,其他的一概不知,若想将杀害琉儿的凶手找到,目前来看,流相这边是个不错的切入口,我瞬间感觉身上充满了力量,没错,与其在这里伤神,不如尽快想办法将谜团解开,也好早些为琉儿报仇,想到这里,我轻轻脱离开墨焰的怀抱,翻身下来,站在墨焰面前,“墨焰,我不累,琉儿死的蹊跷,不把凶手揪出来我根本无心睡觉,我跟你一起去,父亲这么晚未归,我也很担心他。”
墨焰知道云轻的性子,他知晓云轻决定的事情,旁人很难改变,他抬起头来,此时的云轻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元气满满,总归让他松了口气,墨焰勾了勾嘴角,站起身来,将云轻的小手裹入自己的掌心,不再强求云轻休息,两人出了屋子,运起身法朝宫中飞去。
半路碰到了从宫中回来的纳兰德,我赶忙拉着墨焰拦住了父亲。
“轻儿,你们两个怎么来了?”纳兰德骑着高头大马,看到云轻和墨焰相携飞落下来,赶忙揪住缰绳,迫使马儿停下。
“爹爹,你没事吧。”我上前扶住下马的纳兰德,轻轻问道。“这么晚还没回去,我有些担心,便跟墨焰前来寻你。”
“为父无事,害你们担心了。”纳兰德翻身下马,看着云轻慈爱的说道。
“墨焰,你先送爹爹回府,我有事要去趟宫中问问流相。”我转头看着墨焰,轻轻说道。
“轻儿,回去吧,方才为父将他扔进地牢,还没动作,他便毒发,眼下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想必是那背后之人,为了永绝后患,早已经将毒药埋进了他的体内,也是为了封口,为父查看了一番,他中的那毒异常霸道,七窍流血,全身溃烂,为父眼睁睁看着他化成了一滩毒水,就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纳兰德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
“什么?”我惊讶的出声,转头看了眼同样有些惊讶的墨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是难怪,那黑衣人就是流相背后的主子,既然他已经落荒而逃,怎能容忍流相将他出卖?我有些遗憾的皱了皱眉,早知道当时就先问流相那黑衣人的事了,现在好不容易的线索,就这么断了,让我不禁有些郁闷,站在原地没有出声,想起琉儿的惨死,脸上一片狰狞。
墨焰知道云轻心中的遗憾,走到云轻身边,轻轻伸手抚上她的肩膀,沉声安慰,“轻儿,你别太担心,只要我们一直追查下去,那人总会有眉目,眼下你们都累了一天了,还是先回府中歇息吧。”
纳兰德看云轻的神色不对,便开口问起,墨焰知道云轻此时的心情,几个人一边往将军府方向走着,在路上,墨焰一边将琉儿的事情告诉了纳兰德。
几个人说话间回到了府中,纳兰德得知琉儿的事情,他也知道琉儿是云轻的心腹,是云轻从小到大的玩伴,想必云轻来说,琉儿陪在她身边的日子,比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要长久,云轻更多的是将那琉儿当做了亲人一般,此时琉儿乍然惨死,云轻的心情可想而知,纳兰德有些不忍,遗憾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云轻的肩膀,没说什么,只嘱咐了几句,叹着气回院子里去了。
墨焰拉着云轻的手,两个人慢慢踱步朝云轻的小院走去,墨焰知道云轻的心情,一路上墨焰只沉默的陪着她,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朝院中走去。
刚回到院中,便看到了院子中站立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