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使劲儿摇了摇头,感觉头晕晕的,见到这个家伙仍在叫嚷,恨恨地给了他一巴掌,说你他妈的能不能照顾一下我的感受,说中文?是不是瞧不起我!
这个被扇了一巴掌的老外很无辜地嚷嚷,仍然在大声说着话,急速地叫嚷着。
王小加笑了,说你饶过他吧,他根本不知道你说什么,他说他是布鲁赫家族的,他要求得到公正的待遇。说话间,训练有素的小队成员们已经将这两个家伙给五花大绑,连嘴巴,都被从西服里撕下来一团破布给塞上,这时我才有时间抬起头来,打量胸口挂着照相机的老外。
当我们两个四目相对的时候,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意外。
“威尔-岗格罗?”
“陆……陆左?”
我们两个齐声叫出对方名字来——虽然这个俊朗挺拔的老外将脸颊上的络腮胡子给刮得干净,但是我却一眼,就瞧出了他便是我以前在萨库朗基地是的老友,某个自称是来自英国某杂志的摄影师,一个很厉害的搏击高手——当时我们一同从监管森严的萨库朗监狱逃脱,结果这个家伙半路失踪,害我们找了好久。
本来以为这小子死在了萨库朗黑巫师的手里,却没想到我们居然会在这里碰面。
多日不见,他似乎更加俊朗了,长得跟汤姆克鲁斯有得一拼的他,身手也厉害了许多。
我们两个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刚才拼斗正酣,也瞧得不是很分明,此刻一见,不由得有些老友重逢的感觉,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抱在一起寒暄,也算是热烈。旁边的队员看着我和这个帅气的老外居然认识,而且一副相熟的表情,都不由得惊讶万分,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实话,我很想知道,我在他们的心中是更加神秘、更加伟岸还是更加恐怖了?
寒暄过后,我问起了上次他为何突然失踪的事情来,他略微有一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他当初见逃跑无望,于是就跳身躲入了那血池里面。没曾想那血池竟然另有暗道,他顺着进去,结果被吸到了一处幽暗的深潭中,挣扎了好久,一路寻找,终于通过地下的暗河,从一个叫做福龙潭的地方出来,逃脱生天。
他试图回去找我们,结果发现萨库朗基地一片狼藉,已然被封住了,而后他又惹到了附近一个寨子里神奇的巫婆,于是潜身北逃,后来也没有再回去……
我听着威尔讲述着分别之后的情形,也讲了我们如何逃出的萨库朗,都有一种尘封已久的感觉。
熟悉之后,我便不再绕弯子,直接了当地问他,说威尔,你是不是传说中的吸血鬼?
他眉毛一跳,看着我,说嘿,伙计,你能不能不用这么种族歧视的称谓,来叫我们血族?好吧,你并不是常人,所以我也不瞒你了,如我所见,我是血族,不过我并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种血族,抛除这个身份,我还是一个艺术家,画家、摄影师以及慈善家,同时我还是一个基础物理的研究员,当然,我在生物学上也有着高深造诣……
这家伙一连串的头衔抛出来,我摇头苦笑,说没见过这么狠劲儿夸自己的,你不吸人血?
他一愣,说噢,哪有血族不吸血的?不过我从来不咬人,向我们这样的贵族,更喜欢把血库里面买来的鲜血倒进高脚杯中,对着月亮小酌。放心,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哦,我是说,主动杀人!我耸耸肩,说这么说来,你算是一个好人咯?好吧,我原谅你当初的不辞而别,那么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威尔岗格罗告诉我,他们岗格罗氏族的天性,就是喜欢孤独的荒野和丛林,跟野生动物为伴。不过他来到这里,是想要找寻一种基因突变型的粘菌复合体,这东西是黄色的,有着奇妙的香气。
我眉头一跳,问他找这东西干嘛?他回答我是用来做科学研究——主要的目的,是里面含有一种奇妙的物质,或许能够改变他们血族的体质,变得不那么惧怕阳光。说到这里,他闻闻我的身上,说你遇到这个东西了?
我耸耸肩膀,说擦肩而过,然后将刘明和日本人的事情告诉他,威尔一脸的痛苦,大骂日本人。
套完话,我不再理会这个曾经的牢友,而是蹲下身来,盘问起这两个黑袍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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