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街道之上四处结灯衔彩,来往姑娘皆是眉梢含笑,刘槿提着篮子些许落寞的独自走向针线坊。
今早无意间瞧见欢颜手中绣着的鸳鸯戏水图她方才想起自己从未送过慕容清明什么,这几日来她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异地恋”的滋味,只觉得心头的爱意更重,想要尝试做个香囊托人带予他,好让他睹物思人嘻嘻。
只是没想到今日居然是七夕节,走在喧闹的街头,瞧着来往姑娘脸上洋溢的娇笑,她不由得略感失望。...她的宁远,还在百里之外。
“呦,稀客稀客呀!刘掌柜的快屋里请,可是要买些乞巧用的针线?”针线坊的齐大娘是知味观的常客,所以与刘槿也算的上点头之交。
刘槿回过神来,挤出一抹浅笑,“这倒不是,我就是来买些寻常的针线做荷包用。”
“哦...”齐大娘面容一滞,七夕节哪有女子不斗巧?不过她也不是多话之人,随即又笑意盈面,“刘掌柜的请看,这些都是我们店中上好的丝线,是从南方那边运过来的,虽然贵上几文钱,但这色泽韧度都是没得说呦。”
刘槿顺着她手指望向柜台上那一缕缕五颜六色的丝线,点了点头,的确不错,只是...她突然想起自己前世也不过只会绣个十字绣,刚刚头脑一热便寻来了这儿,但她不会刺绣怎么办?更别说绣花绣草绣鸳鸯...
“刘掌柜您看看是要哪几个颜色?我给您包起来,算个便宜价,下次再去你们酒楼可歹也给我便宜点呦。【零↑九△小↓說△網】”齐大娘开着玩笑,套着近乎,将柜台上最常用的几款丝线又一一给她介绍过。
“大娘给我寻点黑色丝线吧。”刘槿嘴角噙笑,眉眼弯弯,终是有了主意。
考虑到齐大娘如此卖力的介绍,又是知味观的熟客,她又挑了几款不错的丝线一同买下,打算回去送给月娘她们。
回到知味观后,她抱着丝线布匹又扎进了房中,午饭都未顾得吃,以蹩脚的绣艺忙活着手中的针线。
直至掌灯时分,白底黑线的荷包终是完成。
“掌柜的出去逛街吗?”欢颜敲了敲门,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喜意。
刘槿活动了几下僵硬的颈椎,将手里的荷包揣入怀中,秀眉舒展,脆声答道“好呀!你再去唤上月娘,我们一起出去热闹热闹!”
欢颜有些犹豫,月娘被退亲的事她也略有耳闻,这...七夕佳节再喊她一道出去,真的合适吗?
刘槿察觉到欢颜的呆愣尴尬,终是后知后觉的想起了退亲之事,“是我欠考虑了,不如咱们去探探她口风?”
“我愿意去。”月娘身着一袭鹅黄色齐腰襦裙,月白色的腰带勒显出她曼妙的身材,前凸l后翘臃肿不再,厚密的墨发高高盘起挽成一个飞天髻,好不靓丽。
“月妹妹这身打扮真是好看,宛若天上的月亮般亮眼。【零↑九△小↓說△網】”欢颜循声打量,些许惊讶,这从隔壁屋中走出来的美妙佳人真的是平时总着一袭褐色麻衣的王月娘?
刘槿眉眼含笑,再三确认往日里爽朗娇憨的月娘真的“回来”了,奔上前去一把抱住她打趣道,“美人在怀,妙哉妙哉。”
三人一通说笑,闹到戌时方才出了门,身后自然还跟着刘梓、月轩两个小尾巴,途径大堂时沈钧儒惊艳的望着入门来的三个都着鹅黄衣裙、都梳飞天发髻的女子,笑言待酒楼活计结束之后也要去寻他们。
一路皆是熙熙攘攘,一行五人挤来挤去终于挤到了乞巧节比赛台前。比赛一共分为三个环节,一是穿针乞巧,二是兰夜斗巧,三是喜蛛应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