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轩!”
下学回来的路上月轩同刘梓有说有笑打打闹闹,行至知味观门前突然被一道熟悉的嗓音给惊住了脚步,扭头一看果真是张铁柱,他居然还有脸站到自己面前?
“月轩,给你的,麦芽糖可甜了!”张铁柱冲他讨好地笑着,要不是酒楼内没人愿意为他通传,他说什么也不愿拿热脸贴这冷屁股。
月娘念不念旧情他不确定,但他知道这个差点成为他‘小舅子’的毛头小子可是厌恶他厌恶的紧,刚退亲时月轩提刀冲入他家所幸被王婶拦住的情形又突然浮现在他眼前,吓得他一个哆嗦,退离了一步,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无声的祈求着。
“想见我姐?”月轩摆手示意刘梓先回去,眸光流转,缓步上前,一把揪住比他高上半头的张铁柱,“走吧,我带你去。”
张铁柱心中一紧,忍不住微微颤抖,随即又发现这下子这次没拎着刀又淡定下来,毕竟自己比他壮实许多,赤手空拳如果打起来未必会吃亏。
月轩眸色忽明忽暗,嘴角牵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扯着张铁柱向后门绕去,但却并未拐进知味观后院,反而扯着张铁柱飞快的闪进了对面一个无人的角落。
张铁柱微微错愕,什么鬼?
然而不待他反应过来如雨点般的拳头悉数落下,揍的他措手不及,差点直不起身来,待他反抗之时已然落了下风。
月轩拽着张铁柱将他摁向墙壁,双手背后,接着又三下五除二的扯下腰带捆住了他手脚,却不料他开始高声呼救,连忙撕下经书塞住他嘴巴,专揍肚子和大腿内侧这些不容易被看见却又最疼的部位...
直到他揍的拳头微微发痛、张铁柱汗湿满襟才肯停下来,“你嫌贫爱富抛弃我姐姐我没跟你算账,你信口雌黄诬赖我姐姐我也没跟你算账,但是如今我姐姐好不容易平息了伤痛你他N的又出来作妖我却不能忍,以后再敢出现在我姐姐面前一次我就这样打你一次!看看是你的胆子大还是我的拳头硬!”
远远瞥见有人过来,他连忙闪进知味观后院,后院里众人正在吃着西瓜冰碗,其乐融融,惹得他刚刚紧绷着的面容也松懈开来。
“师娘,如今张铁柱彻底被抛弃了,我们啥时候去阳安城呀?”月轩抱起瓜碗贴近面庞,丝丝凉意幽幽传来,好不惬意,他眯着满足的黑眸,望向师娘,询问着去阳安城之事。
“快啦快啦!”刘槿专注的嚼着果肉口齿不清的回答道,不大一会儿瓜碗见底,她这才意犹未尽的取出帕子擦了擦唇角,“估摸着再有两三个月到了秋天差不多我们就可以搬新家咯!”
“啊?...两三个月...”月轩哀嚎一声,软趴趴的趴在石桌上,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师娘,这还叫快啦?...好想早点去阳安城呀!”
刘槿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她也很想早点去阳安城,去慕容清明的身旁...但是知味观的事物还未交代妥当,慕容清明那边也刚步入正轨,事物繁忙,所以她还是等酒楼建妥再奔赴阳安吧。
一下午的时光就在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中不经意溜掉,入夜,众人先后安歇,谁也不曾注意到院子里突然传来‘葡萄’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黑夜中张铁柱瞪大双眸,强忍住满身的酸痛,滴溜着眼珠子瞅来瞅去,却一时拿不定主意月娘在哪间屋里安歇,索性钻进了厨房里静待天亮,他听说月娘是在知味观做厨子,那么等在厨房里总不算错。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刘槿意外地早早醒来,肚子一番咕叫,惹的她不由得失笑,近日来总是思索着酒楼未来的走向,用脑子的地方多了胃口也跟着大了,果真脑力劳动也很耗费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