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鄙视一眼,不理樊氏的胡搅,就是不理樊氏的说辞:“大伙儿不信,遇到黄家的大媳妇的时候问问就是了!”裴氏一句话,震得樊氏丢了半拉魂儿。
她可是温柔善良出名的,可没有被人败坏过名声,她还要当老诰命,自己的儿子还要前程!
黄家人也够缺德的,亲戚黄了,也是她们起刺儿不要穆琳的,竟把这事儿抖搂出来,这样不讲信用!
樊氏气得咬牙,此刻她把钱看轻了一点儿,就想给裴氏拿十个钱儿,快让他们滚蛋。
不撵田家人走,就是得再丢脸。
可是她拉不下这个脸,给她们钱她心疼,看看该死的老头子,也不给她解围,就给穆长远使眼色。、
穆长远依靠婆娘惯了,特别觉得樊氏不会吃亏,一个大男人说不给儿媳妇出钱治病,他的脸也挂不住。
就是装缩头乌龟,低头一个劲儿的抽烟。
樊氏没有指望,就看周氏,这个媳妇平时挺伶牙俐齿的,这个时候怎么就词穷了?
挑三和四都是她,把坏人让别人做。
周氏是听这话傻眼了,她也是一向装善人,温氏抖出了这件事,穆家的人丢大了。
她只顾看村民的表情,一个个看他们家人的眼神都是轻视和鄙夷的,灯光不亮,她眼神儿好,凭感觉她也明白村民心里在想什么。
她这几年仗着自己住的大新房子,在村里走路都是仰着脖儿的,鄙夷这个,笑话那个不能干,不节俭,日子过不好,混得吊儿郎当。
傲气的谁也没有她家阔,给儿子说亲惦记地主的姑娘,给女儿想嫁进镇里的富户。
此刻她觉得都在嘲笑她,女人们的嘀嘀咕咕,让她更羞愤,她只顾生气,没有想到反驳裴氏的话。
樊氏无奈,压着性子哼声道:“黄家休了琳娘心里有愧,只有编排我,就是想减轻她们的恶名,三两银子确实没有,二十两银子我盖房自己住,老大一家是照顾我们老两口才住这里,谁家的老人不跟长子住?
我本来就要盖房子,难道我等着破房砸死啊?
老二受伤哪是我逼的,快过年了,他是为了给妻儿买年礼,才进的山,没有我的关系,怎么都给我赖上。
其实琳娘的二十两还她爹花我的钱,还差三十两。”
樊氏真是铁嘴钢牙,没理搅十二分,瞪眼儿说瞎话,瞪眼给自己擦粉,这就是不要一点儿脸了!
裴氏啐道:“樊氏,我看你是彻底的不要脸了,你说老二受伤花了你五十两银子?你连死人也冤枉,那还是你的儿子!
你给老二花了多少钱,你心里明白,乡亲们心里明白,你就花了五文钱,让村里的郎中给包了一下儿,镇上的医馆都没去,在哪个郎中的手里花了五十两?你给我找出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