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曦释直奔族长家,族长黄炳权是他的爷爷辈的,这个人是很服众的。
黄曦释信他的话,至于他的母亲朱氏和三弟媳妇的言语,他是要斟酌分析着听,各说各的理,他母亲的嘴可不会吃亏。那个三弟媳妇更是个疾言厉色的邪乎茬儿,只有找族长一问。
族长家的老太太也不是善茬儿,黄曦释踏进门槛,可就挨了她一顿炮,炸的他焦头烂额:“你看看你们家干的好事,把黄家的脸都扇成了猪头,没有影儿的事瞪眼说中了状元。
拿着郡主吓唬琳娘,想让她蔫悄的回娘家,你看你爹也是个为老不尊的,替儿子写休书,说琳娘馋懒,不敬公婆、不生养!
她跟谁生育去?看看你们长了多少出息哦,惦记邱地主闺女的嫁妆,惦不到手,反手倒打一耙,又盯上了琳娘,心里想的算的都是什么?
你爹让我们要琳娘回黄家,我们的脸就那么好使啊?你来干什么?也是想纠缠?先堵上你的嘴巴,留点儿自尊不要说出来!”老太太可不是一般的嘴茬子,损人、揭短,样样不饶人。
黄曦释不敢和这个老太太狡辩,这是他族奶奶,族长的婆娘也是权威人物的内当家,也是发号施令惯了的,想训谁也是张口来,不忌讳给谁留脸面。
黄曦释是孙子辈,正是挨训的货,要是中了状元是的,都是恭而敬之,家里人大吹一气,毛影儿没有,别说状元,连个同进士也没有捞到,还是拿状元、郡主的唬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为的是把人家吓跑,显得她们不忘恩负义了。
真他~娘~的心机歹毒,白让人家救命,白糟践了人家的名节,就想随随便便的打发走,这家人太过份了!
族长奶奶怒视黄曦释:“你不要再踏入我们家门,我们跟你们丢不起人!”这老太太下来脸赶人,不管什么秀才举人的。
黄曦释的脸红了紫,紫了黑。长这么大没有挨过这样的训斥,都是看他没有高中,都来鄙视他。
人都一样势利眼,自己要是中了状元,让琳娘带三个这样的家当回黄家,她也是乐不得的。
狗眼看人低,难道他们就认为他黄曦释没有那一天吗?一个个都想打肿脸才认为自己瞎眼吗?
黄曦释怎么敢跟族长奶奶分辨呢?
只有忍气吞声,来日方长……
黄曦释压下愤懑和不平,放缓和了语调,不减以往的斯文:“伯祖母,曦释只想明白休书是谁写的?”
老太太堵气道:“你问你爹去!”
黄炳权看老太太和黄曦释闹得很僵,有点儿不好意思“曦释啊,是你爹写的,你能不认识他的字?”
“我爹写休书?”陈氏给他看的是穆琳休他的休书:“我爹也写了休书?”
黄炳权说道:“你爹的字我不会认错的。”
“琳娘休我的是谁替她写的?”黄曦释主要就是要问明白琳娘的休书是谁帮她写的?
“你爹写的不符合实际,琳娘生气啊,当场就写了一张,休了你,人家自己写的,你还想报复别人?”族长奶奶愤怒的说道。、
族长瞪老太太一眼,怎么竟给自家拉仇恨值,万一黄曦释高中了呢,那可是黄家的大树,岂不是给自己找亏吃?
族长奶奶被老头子瞪得不吱声了,黄曦释确定了琳娘的字是自己写的,他没有重视她休他的事情,他只想不明白琳娘为什么会写字?
他没有教过她写字!,她除了伺候他之外一天还要不停的干活儿,一大家子十几口人的饭菜,天天半夜起来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