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峰听了闫经砺说话中所表现出的担忧,他很感动,他说:“闫兄侠骨柔情,话语中表现出真诚的友情,本来,一位长期在赌坊工作的人,一定见过不少人生大起大落的事,应该是心肠很硬,不易动心的,而你却很有同情心,这真是很难得,不过,咱们也不要过多地为慕容大爷和萧大侠担忧,他们两位是武林豪杰,多少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警跸司那帮恶人恐怕还没有能力能使他们陷入困境,最终获胜的一定是他们两位大侠。”
“说得也是,冷雪貂最阴险了,都斗不过萧北游大侠,黄圣杰再厉害,又能怎样?邪不胜正,奸恶之人再狡猾,他们毕竟是不仁不义之徒,上苍是不会保佑他们的,越是阴险狡诈,败得越惨!”焦玉星说。
“焦兄,我觉得你是很厉害的,在这赌坊里,你平常都忙着应付那些来参赌的客人,怎么能探知到那么多具体的消息呢?我看这‘好运来’赌坊比我们原来那情报中心还更有消息来源,这次找你来打听消息,还真的是收获很大。”姜山峰说。
“没错,闫兄,你太厉害了,怎么知道这么多消息呢?以前没有来找你要消息,真的亏大了,哈哈!”焦玉星忍不住也插话赞叹。
“其实,在‘好运来’做事,确有其得天独厚的条件,来这里参赌的,有高官,有帮会头领,有江湖好汉,有商界富豪,还有皇亲国戚,甚至还有老鸨、青楼艳女等等,他们或赢了银子,或输了银子,不少人在赌博之后,都会叫上酒菜。开怀大饮,经常喝得醉熏熏的,到了那状态,嘴上就缺了把门的了。只要引入他们感兴趣的话题,再表示亲近地一打听,他们就滔滔不绝地谈开了,这让我们很容易收集到消息,或许,在这赌坊要探听消息,比在客栈要容易得多,比如,刚才所说的关于都知监、警跸司的那些消息,就是内宫的一位喜欢来这里赌的老太监在喝酒兴奋时说出来的。他经常似醉似醒,口无遮拦,不过,说完之后,他知道要求我替他保密。所以,我不便对你们出他的姓名。”闫经砺话中还留了点神秘,他的表情很自豪。
“闫兄在此任掌柜,拥有获取消息的得天独厚条件,令我等羡慕,其实,你不像是忙于与赌徒们周旋的人。倒更像是情报中心的总管,你一定还有不少消息,你再说说?”姜山峰怕他走题,赶紧又把谈话引向正题。
“刚才谈到警跸司,其实还没有说完,听说那位副指挥使黄圣杰。向李昊强献上了一条毒计,极力主张派警跸司的人化妆成黑帮的人,偷袭静远山麓的‘明理阁’,他认为慕容云一定是藏在‘明理阁’,偷袭‘明理阁’就可以抓到慕容云。不过。据说黄圣杰所献的毒计遭到了另一副指挥使彭浩泽的反对,在彭浩泽看来,袭击‘明理阁’风险太大了,这等于是捅了远山派的马蜂窝,一旦被贾天明查明是警跸司的人干的,他一定会倾巢出动,全力与警跸司拼杀,李昊强犹疑不决,不知道该听那位副指挥使的,后来情况到底怎样,我没有打听消息了。”闫经砺说。
姜山峰听了这消息,他心里暗暗吃惊,他想:“‘明理阁’现在是梅大侠在掌管,而且今日北游兄弟也已去‘明理阁’,如果警跸司真的偷袭‘明理阁’,他们完全没有防备,萧兄弟和梅大侠非常危险,现在我又无法通知他们,该怎么办呢?”
“警跸司那姓黄的副使也太阴毒了,化妆搞偷袭,这小人惯用的伎俩,万一他们袭击成功,‘明理阁’就危险了,你说他们真会那么干吗?”焦玉星着急地问。
“那个老太监说得很真实,应该不会错的,黄圣杰贯于使阴招,他提出那样的毒计是完全可能的,不过,从当前的局势看,警跸司的头头们人不一定敢那么干,‘明理阁’就在静远山脚下,是由贾天明最疼爱的干女儿梅傲霜在掌管,偷袭‘明理阁’,这等于是在贾天明掌门人这太岁头上动土,这是逼贾天明与警跸司死拼,眼下,警跸司正处于被围攻的困境中,他们会有胆量与贾天明死拼吗?所以,那个传出这消息的太监认为,警跸司现在是不敢突袭‘明理阁’的。”闫经砺分析说。
“闫兄,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现在变得很厉害了,见识如此深刻,分析起局势来,头头是道,兄弟我非常佩服!”姜山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