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知监的膳厅里,沈德义请黄久安喝酒,黄久安非常高兴,他吃了几口菜,便畅饮起来,沈德义只是象征性地同黄久安一起喝,他一边端着酒杯,与黄久安碰杯,一边思考着都知监和警跸司的下一步行动。
过了一会儿,黄久安喝得有几分醉了,他举起酒杯对着沈德义说:“沈公公,今日特别特别高兴,您对久安这么好,在这么忙的状态下,您还抽空与久安一道喝酒,久安感激不尽,现在久安敬您三杯酒,一是感谢您对久安的信任和关心,二是向您保证,久安一定会探查清楚昨夜潜入都知监的那混蛋的身份,宰了他,让沈公公放心,来,干杯!”
黄久安喝了酒,壮胆了,他忘记了该自称“在下”,而是无意中提高了自己的身份,改称“久安”,不过,他向沈德义的表态,是清醒的话。
“黄少监,咱家相信你一定能办好这件事的,但是,你务必要注意,你的重要任务是探查,而不是对那个混蛋动手,你只需探察清楚就行了,其它的事咱家会派人去做的,你千万不要对他动手,当心打草惊蛇,更要注意保护你自身的安全。”沈德义说。
黄久安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酒,他说:“沈公公,您不用担心,久安知道该怎么办的,今日是高兴,多喝了几杯,一旦去做事,久安一滴酒都不会喝的,临场时,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毕竟久安干了二十多年这一行了,很少探查的事是搞砸的,这一次也一定能成功。”
“黄少监,请你保持以往的好习惯,不以过去的成功经验作本钱,搞探查每一次都是新的事,每一次都有很大的危险,骄傲自满会送命的,但愿你没有喝酒时是谦虚谨慎的。千万别把事搞砸了。切记!”沈德义说。
“当心吧,久安再喝一杯就不喝了,回去准备,明日久安就出发。”黄久安虽然说话很费力了。但他脑子基本上还是清醒的。
“好吧。你再喝几杯。然后早点回去休息,明日开始行动!”沈德义说。
黄久安又喝了几杯之后,他们互相告别。
沈德义在回他的处事室的路上想:“黄久安以前没有那么酗酒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喜欢喝酒了,如果他出去执行任务时依然这么好酒如命,那么,要靠他把事情做好,恐怕也是很困难的,但愿如他刚才所说的,执行任务时就滴酒不沾。”
刚才沈德义在与黄久安吃饭时,“小袋子”在外面护卫着,此时,沈德义在前面走,“小袋子”跟在后面,很快他们就到了处事室门口。
沈德义对“小袋子”说:“为父的已经到了,你回去休息吧,今晚,为父的就在这里歇一歇,你明日早晨再过来。”
“义父,您一个人留在你的处事室,怕是不安全,孩儿就留下来陪您吧!”“小袋子”说。
“你回去吧,不用担心,就算是有刺客来,为父的也对付得了,江湖中,敢于到这里来杀为父的,恐怕没有几个,而与为父的能拼上几招的,是不会悄悄前进来杀我的,你去吧休息!”虽然近期沈德义有些力不从心,但他毕竟是武林一大高手,在他的干儿子面前,他很自信地说。
“小袋子”走了,沈德义走进他的处事室,突然,沈德义感到,处事室里有人,沈德义心一颤,提起内气,准备应敌,他想:“刚才咱家还自信没有人敢来这里杀咱家,难道现在真有人在处事室等着杀我?”
沈德义一眼望去,里面地坐着一个人,一声不吭,一动不动,沈德义急忙运气准备向那人攻击,此时,他听到了那人缓慢地说:“别紧张,是我,一贯是非常敏锐的沈公公,怎么现在反应有点慢了,难道你从背后就认不出我了?”
沈德义从室里坐着的人的说话声音听出是谁了,他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人就是他的结义兄弟,也是“小袋子”的师父“草药师”。
“草药师”原来在军队里当过队医,他的武功非常高,此前,沈德义特意请他帮着训练新组建的护卫队伍。
“你这个老家伙,为何神神秘秘地跑到我这里来了,而且,你一声不吭,刚才让我吓了一跳,你也知道,最近都知监里出了不少事,使我不得不加倍警惕,你突然这么静静地坐在这里,这出乎我的意料,你不会是特意来看老兄弟的吧?”沈德义说。
“老中官,兄弟我知道你最近操心的事太多了,感到很烦闷,没有以前敏锐了,所以,我看了心疼,不得不站出来帮帮你,暗中助你一臂之力,所以,就闯到你处事室来了。”“草药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