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我可就难办了……“
凌松然难得出现窘迫的神态,无措地看着嚎啕大哭的孩子,一脸求救地望着苏龄玉。
苏龄玉都无奈了,只得走过去,不太熟练地摸了摸孩子地脑袋,他的嚎啕大哭慢慢变成了抽泣,最后扯着苏龄玉的袖子,无限委屈的样子,却是真的慢慢停了下来。
苏龄玉自己都觉得荒唐,怎么她还有这种技能呢?
“看来,只得麻烦姑娘了。”
苏龄玉面无表情,丝毫不掩饰她的不乐意,凌松然只能假装看不见,这实在是,他也不愿意的。
两岁的孩子,应该已经会说不少话了,可是这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营养不良的缘故,几乎不会说话,问急了,只会冒出一两个字来。
“酒酒,酒酒。”
什么玩意儿?
苏龄玉耐着性子问了许久,总算弄明白这个似乎是他的名字。
“酒酒。”
苏龄玉乐了,还挺好玩儿的,一时兴起便喊着他的名字逗他,却不想几日要么哭,要么打算哭的小家伙,竟破天荒地笑了起来。
声音有气无力,却真的笑出了声音,下巴旁边,还能看到一个小小地米窝。
“可惜了,若是养的好,定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苏龄玉的颜控属性又开始发作,笑容变得温柔了许多,用仅有的育儿常识跟酒酒做十分幼稚的游戏。
客栈的屋子里,传出一大一小的笑声,让站在门口的凌松然静止在原地。
他之前一直觉得,苏姑娘的性子略有些冷清,虽然脸上时常笑着,笑意却总让人觉得不真实。
可是这会儿他却觉得,是他之前偏颇了,苏姑娘明明是个十分温柔的人,只不过平日里不常看见罢了。
芷兰瞧见了凌松然的身影,进去通报了一声,苏龄玉请他进去。
凌松然走进屋子,看见了坐在窗边的苏龄玉,忍不住心头震了一下。
窗外的光辉洒进来,她临窗而坐,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色一般,芝兰玉树的脸上有着还未褪去的红晕,怕是跟酒酒玩的太高兴了。
凌松然从未见过苏龄玉这般模样,跟平日的清冷高洁截然不同,柔软的,仿佛伸手就能碰触到一样。
他抑制住心底隐隐的悸动,走过去拱了拱手,“苏姑娘,既然酒酒如今已经无碍了,我们也该继续赶路了。”
苏龄玉点点头,扫了一眼靠在她腿上不肯挪开的酒酒,“那么,凌公子要如何处置这个小家伙?”
凌松然略一沉吟,“我家里有些庄子,我可以让人将他送过去,那里民风淳朴,酒酒应该是能够安然长大。”
“……”
苏龄玉觉得这话莫名地很不顺耳,仔细一想,这特么不就是苏家对待自己的时候常用的说辞?
凌松然有一瞬间,觉得苏龄玉身上的气息变得冷了下来,可分明,她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动。
“公子怎么就确定,他能够安然长大?“
“这……庄子上的人自然会照顾好他的。“
苏龄玉嘴角上扬,伸手摸了摸酒酒稀疏的头发,“青芝,你告诉凌公子,我曾经在‘民风淳朴’的庄子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