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道济再次踏入理县那间宅子的时候,便被周围早已埋伏了几日的官兵捉拿归案,在县衙看见跪在地上的门子俩表兄弟,立马便知道了东窗事发,只不过檀道济表现出来的某种气定神闲还是让堂上的大人还是暗暗吃了一惊。
“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大胆狂徒,居然敢公然贿赂本官,来人,先拉下去打二十杀威棒。”
“小人刚刚让下人顺路到府上给夫人送去了一笔常例钱,我想这个时候应该到了。”
(宋代俸禄制度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高级官员与低级官员收入差距过大。宋代州县级官员收入较低。以《嘉祐禄令》为例,最高等的节度使,料钱为400千,最低的内侍郢、唐复州内品才0.3千,差距非常明显。总体来说,宋代五品以上官员收入很高,但是五品以下的收入是比较低的。五品以下的官员占整个官员队伍的五分之四还要多,因此在整个宋代官员队伍中其实也是薄俸者居多。所谓“常例钱”,就是官场上半公开化的礼金,性质同于元明两代的“常例钱”和清代的“陋规”。)
檀道济本来就是一个善于钻营的商人,对于卫朝律例的空子甚至比堂上的知县大人还要熟悉,差不多隔了一炷香的时间,从内堂再次回到大堂上的知县大人立马换上了另外一副嘴脸,可见檀道济这次出手阔绰无比。
“事出无常,必有冤情。来人,将这两个混账东西拉入大牢收监,隔日再审,至于被告,这几日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不可离开县府半步,原告可有异议?”
老管家原本还等着看一场热闹出一口恶气,看着这场闹剧如此惨淡收场的时候,早已心冷了半截,一旦案子当堂办不下来,这通敌卖国的事情可大可小,你一纸文书根本做不得数,更何况还不是当事人亲自画的押,老管家知道事情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了转机,早已怔怔的离去,回家的当夜便投了井,至于他杀还是自杀,已经没有人关心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