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余沧海见那虾先锋一出来便使手段定了周遭河水,没想到现在却像是凡人武夫一般,只顾持了铁叉刺来,虽是御水而行,但也只能露出半个身子。当下,余沧海嘴角上扬,微微一笑,脚下一动,便出现在虾先锋身后,伸手在那虾先锋头上拍了一巴掌。
却说这虾先锋虽被开了灵智,平素里有些小心思,但余沧海那玄妙身法他却是见也未见,只觉得身后先是传来动静,而后头顶便被拍了一巴掌。顿时间,只觉得周身震荡,一股极其浩大的真气透过头顶传下,差点胀破自家周身穴窍,便大吃一惊,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儿。
须臾间,见余沧海脚下连动,绕着那虾先锋连连转动,这一刻还在其身后,下一个刹那又到了右侧,直把那虾先锋转的是晕头转向,连灵智都被蒙蔽了一分。
却说那虾先锋见不管南北西东,自家周身都是那青年小厮的身影,晃的眼花缭乱,顿时便恼怒起来,使得手中的铁叉护住周身,舞的是滴水不漏,这才张口骂道:“你这小厮好生耍赖,为何要使这般取巧手段,若是真男人,你就和俺正面较量个三百回合,也显出堂堂男儿气概。”
余沧海正想试试自家手段,顿时便收了身影,凌波站在虾先锋正面,长笑道:“某家余沧海,正是大好男人,铁铮铮的汉子,这就于你大战三百回合。只是,此番较量好生无趣,不若添些彩头?你这虾先锋长的还算精壮,若是不敌某家手段,就到我船中做一个家仆,服侍某家日常起居。至于你身后这些憨货,挑个把灵性足的留下来凑数,剩下的便做一锅鲜汤罢。”
“呸,俺虾先锋是何等的身份,乃是真汉子,怎会屈服于你这小厮。不过,你既然提出彩头,俺也自当接下。你若不敌俺的手段,俺也不多要,你把刚刚那身法交给俺,俺便给你一条活路。”虾先锋虽被眼前这厮语气气个半死,但也起了想把这厮刚刚玄妙身法归于己有的念头来。毕竟,这厮身法虽好,但身板太弱,远不是他的对手,又加上他还有一队妖兵手下,手中还攥着压箱底的手段,哪里又会虚?
“如尔所愿!”余沧海淡淡说了一句,便暗自调动气海之中那股黄鳅真气,顿时间,龟蛇两枚符文闪动,伸手一撮,被那虾先锋定住的四周河水变分出四道到他的手中汇聚成一柄晶莹剔透的长枪来。
这正是太上龟蛇御气术中御气成兵的手段!
虽说这太上龟蛇御气术讲究的乃是御使万气为己用,但余沧海修行的黄鳅真气乃属水行,又加上身处通天河上,这般御气聚兵的手段,便以四周水汽成了一柄长枪兵刃。
余沧海从未学过使枪的功夫,但也知道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那虾先锋使的一柄三股铁叉,他也不好拾人牙慧,便乘势聚了一柄长枪。
这长枪晶莹剔透,乃是他以黄鳅真气为引,龟蛇符箓为基,聚集四方精水之气而成,正好用来试试虾先锋的手段。
那虾先锋一见这厮双手一撮便出现一杆晶莹剔透的长枪,顿时便大笑了一声:“哈哈,你这厮当真有趣,居然敢用水做的长枪来敌俺手中的铁叉,你可知俺这铁叉有四十来近重,真是找死哩。”
话语刚罢,那铁叉便到了余沧海近前,要把其身上捅穿,多留六个个窟洞。
虽这铁叉来势凌厉,余沧海也有心试试这太上龟蛇御气术的手段,当下便用双手托住枪身,抵住刺来铁叉。
“咣当!”
只听见咣当一声,余沧海身体不由得下沉到膝盖处。却是他仓促间只使了八分的力气,弱了虾先锋一筹。不过,那水汽汇聚的长枪却是没有丝毫损伤。
“再来打过!”余沧海哈哈一笑,脚下一动便又重新踏在水面,挥枪便往虾先锋胸前捅去,这一次出动出手,却也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虾先锋有心速战速决,两手猛地握紧铁叉,就势往那长枪砸去,却是他见这厮刚刚力气不及他,想以自家力气硬生生的收拾这厮。
“咦,没曾想你这厮也有几分力气!”虾先锋见自家使足了力气的一手铁叉居然没有荡开眼前这厮的长枪,便有些惊异,怪叫道:“俺虾先锋就和你这厮比比力气!”
说罢,那铁叉便被舞的滴水不漏,和余沧海手中的长枪战将起来。
那虾先锋身后小妖一见,也在那为虾先锋鼓吹打气,以增长自家先锋的气势,让这不知好歹的小贼立马俯首称臣。只是这些小妖土生土长,不曾见得过大世面,翻来覆去也就那一两句:“先锋大人雄壮,先锋大人威武!”,颇显苍白。
虾先锋有意卖弄,腰板挺直,整个人都显得壮硕三分,手中三股铁叉更是越发威猛。
余沧海虽没有锻炼体魄增长力气的法门,但四年来日夜被黄鳅真气滋养身子,也有一把好大的力气。一见那虾先锋和自己拼比力气,也有心试试力气,顿时便枪枪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和那虾先锋手中的铁叉战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