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到了马北方这等境界威力更是雷霆万钧之势。
竹无名见状忽然大喜,喝道:“来得好!”喝罢同样是双手抱剑,合身飞来,竟然同样是同归于尽的剑招,原来他的门派中也有类似的剑法,这种剑法要诀便是置生死于度外,绝不留退路,不成功便成仁。
在以前他们也曾经两次如此这般对过剑,企图用剑气来打通经脉,但是每当这雷霆一击,即将展开的时候,马北方却会忽然怯战,竹无名也只好收住内力以免把他震死。
马北方的怯战并非是胆小怕死,而是牵挂黄珊,他害怕万一失败自己被震死,黄珊孤苦伶仃在这翠竹岛上怎么办?
要知道翠竹岛上除了这个正邪难辨的竹无名之外还有武师、东瀛人以及沙通海的部下,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类。
他们一旦看出黄珊失去了依靠,谁知道会不会动什么歪心思,所以他不敢轻易去死。但这次不同,他真正尽到了全力,所有的力量和盘托出,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
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能战胜竹无名,竹无名看在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或许可以放过自己,但是绝对不会放过黄珊,在这孤岛上若是要追杀黄珊,黄珊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唯有闭目待死而已。
所以这里他要毕其功于一役,在他的全力攻击之下,便是无法击败竹无名,自己被他震死,但至少也会让竹无名身受重伤,那样的话,黄珊逃生就会多几分把握。
黄珊惊恐地看着两人如同天边的流星瞬间撞在一起。刹那间,两人之间罡气互激迸发出一团白色的雾霭,“轰”的一声巨响,这团雾霭炸裂开来,林中登时土石翻滚,草木纷飞。
马北方与竹无名的身体就像是狂风中的纸鸢般得飞出去,远远的摔在地上,就连他们手中的长剑也在撞击中被炸得粉碎,金属碎屑像冰雹一样飞射出去。刚才他们激斗的地方如今成了一个大坑。
密林里忽然寂静下来,尘埃散去,清冷的月光洒下来,黄珊泪如雨下从大树上飞跃下来,奔向马北方。
马北方躺在地上,面如金纸,身子一动不动。黄珊顾不得哭泣,立刻把他身体扶起来,在他身后盘膝坐下,双掌抵在他背后,催动混元真气,拼命往他身体里推送过去。
内劲的推送度气越是同种同宗便越是容易,以往在天山上练功时也会偶尔受伤,师兄弟之间也经常彼此度气疗伤,黄珊对度气是轻车驾熟的,谁知这次却不一样。
她的混元功根本推送不过去,就好像马北方的经脉根本不通一般,她登时心如死灰,呆呆地坐在地上,口里喃喃地自言自语:“北方哥哥难道已经……去了?”忽然又不死心抵在马北方后背,拼命推送真气。只是哪里推送的进去?
黄珊终于崩溃了,她把马北方抱在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她忽然心中好恨,恨自己武功不及,马北方与人激斗的时候竟然帮不上忙;恨马北方为何与这等心狠手辣的妖人混在一起;
最后又恨自己为何要揭穿这秘密,如果不是自己硬要出头,竹无名也不会要杀自己灭口,那马北方自然也不会招致这无妄之灾,说不定此时此刻他们还在竹林的小木屋里彼此偎依,如今却成了阴阳相隔。
正在痛哭得时候,背后传来低沉的声音:“不要哭了。”黄珊转身看去,正是竹无名,刚才他被震飞,黄珊还以为他也被震死了,现在他竟然又活过来了。
黄珊面无惧色,她擦擦泪水,很平静地说道:“你不是要杀我吗?动手吧,正好让我们团聚!。”说罢,低头在马北方脸上深深一吻。
竹无名苦笑道:“刚才我的确是要杀你的,不过现在没有必要了,就算你不把消息泄露出去,我也要离开这里重回江湖了。唉,只是可惜了这位小兄弟,他的剑气打通了我的经脉,只是……”他边说边来到马北方身边。
竹无名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把脉,面上忽现喜色,笑道:“黄珊姑娘,可喜可贺,你这情郎并没有死,只是刚才奋力一击,虚脱晕了过去,更妙的是,他的经脉也已经打通了,以后再也不需要饮血了,自此之后,你大可不必视他为妖人。”
黄珊闻言又惊又喜。竹无名道:“这小子虽然放浪不羁,心志却是极坚韧的,他对你有情,为了你连姓命都不要,你以后莫要负他。”黄珊羞得满面绯红,低头不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