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学武真的很努力,他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机遇实在是不易,所以练功格外勤苦,他希望自己能够用手中的剑为自己打下一片天地,为自己也是为早逝的父亲。
可惜他终归是天资不高,无论如何练武,武功在弟子中也只是中等。根本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等他后来适逢其会成为崆峒派的掌门,他也想大张旗鼓重振崆峒派的威风,可是却被几个师叔弄得家徒四壁,今日在林清鹂的帮助下终于铲除了这几个心怀不轨的师叔,可是结果呢?
林清鹂声名鹊起,在江湖上一举成名天下知,他却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如果不是师父临行前的那句话,如今他还是不是掌门都难以确定。
他知道若论武功威望,林清鹂远胜于他,其实林清鹂当掌门更合适,但是他却不甘心,要知道他才是按照崆峒派规矩推举出来又被徐千帆亲口认可的掌门,
他不甘心失去这一切,像他父亲一样在崆峒山默默无闻的生活,然后默默无闻的死去。他要让天下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清远,才是崆峒派的掌门!
漆黑的屋里,清远默默的坐着,他似乎什么都在想,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团灯光轻轻的飘进屋里,清远心中一动,他以为进来的是林清鹂,可惜不是,是尤发达。他心中的失望又增加了一重。
尤发达端着油灯,静静的站在清远面前,躬身道:“掌门,小的来伺候您老人家。”
清远好像突然找到发泄的对象,腾地站起来大叫道:“你不是对林清鹂俯首帖耳吗?!你来找我干什么!滚出去!去伺候林清鹂吧!”
尤发达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样,面上既没有恐惶也没有惊讶,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清远大吼大叫,清远喝骂了好久心中的愤懑终于被发泄出来了,他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呼呼喘着粗气。
“掌门若是要在江湖上说一不二,成为顶天立地的英雄,倒也不难,只是要找对方法。”尤发达终于开口说话了。
“哦?”清远坐起身来,“这话怎么讲?”
尤发达把油灯放在几案上,自己坐在清远对面,微笑道:“行走江湖无非是四个字:‘义、理、恩、威’。汉朝大侠郭解靠的是义,中原好汉竞相归附,晋朝豪杰祖逖靠的是理,振臂一呼驱除鞑虏,天下英雄莫不相从。
不过自晋朝之后,人心不古,江湖上再也没有义理二字,如今在武林中想要出人头地,便只有恩威并施。”
“哼!”清远冷笑一声,“这番话林清鹂也曾说过,说话容易,可做起来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