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时安的目光闪了闪,要是放在之前,他肯定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可惜,如今他和父亲的命,都不在自己手头。
“晚了……可惜晚了。”权时安喃喃低语。
“堂叔你说什么?”林晨霏没有听清楚他的话,追问道。
权时安眼里凶光暴涨,怒吼道:“我说晚了!”说罢,掏出一张洒了迷药的手帕,上前捂住林晨霏的口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林晨霏吃惊地睁大了双眼,随即身子一软昏迷过去。
权时安捞起她的身子,抱进了马车,扬长而去。
这里,又逐渐恢复了平静。寂静的春夜里,只有虫鸣唧唧,与天上朦胧的星光。
伺候林晨霏的小丫鬟使劲捂住自己的嘴,眼泪不停地落下来。她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奶奶她,怎么被权家堂叔给掳走了呢?
好安静,静得可怕。
半晌之后,她才缓过神来,手脚并用地爬出马车。
她摇了摇坐在车辕上昏迷的驿卒:“大哥,这位大哥?快醒醒。”驿卒没有反应。
她跳下车,找到昏迷在车辕旁边的海峰,哭道:“海峰哥哥,快醒醒!少奶奶她被人掳走了啊!”
但海峰是中了迷药,哪里有这么快能清醒。小丫鬟摇了半天,也是徒劳无功。
她抹了一把眼泪,想了想,从车上拿出水囊,浇在海峰的面上。这是她能想出来的唯一一个法子了,若再不醒,她也只能干等着。
幸好,大多数的迷药都能被水解开,权时安用的这个也不例外。过来片刻,海峰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问道:“这是怎么了,我在哪里?”
“海峰哥哥你可醒了!”
看到小丫鬟,海峰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他“啊!”地一声大叫:“大奶奶有危险!”
小丫鬟哭道:“大奶奶……她已经被权时安给掳走了……”
“什么?”海峰骨碌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惊道:“走了多久,从哪里走的?”
“有一会儿了,就从左边那条路。”车辕坏掉的这个地方,正好在一个岔路口。小丫鬟指的,正是左边那条。
海峰将驿卒唤醒,问道:“你们驿站在哪个方向?”
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情,驿卒也慌了手脚。要知道,被掳走的可是权大人的妻子,又是因为他去送信才特意赶来。
他指着右边那条路,道:“沿着这里下去,骑马的话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到。”
但眼下马车已经坏了,拉车的马只有一匹。时间紧急,海峰略作思索道:“我骑马去追大奶奶,你走路去驿站给大人报讯,可吃得消?”
“没问题。”驿卒走惯了路,这点路程不在话下。
“那……我呢?”小丫鬟怯怯地问道。
“你就守在这里,等我们回来。”海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