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修察觉到了杨小桃惊讶的目光,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在看向杨小桃时,却转化成了小小的得意,好似再说,怎么样,我厉害吧,快崇拜我吧!
杨小桃对于这个无赖,只能丢了个白眼给他。
没一会,黄氏就被人抬了进来,看着黄氏屁股上血肉模糊的样子,杨小桃还是第一次算见识了古人的刑罚,还真是一点不留情啊。
此时的黄氏瘫在木架上,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上来了,李喜儿含着眼泪,想上前查看自己娘的伤势,又迫于县太爷的在场,只能狠狠的咬着嘴唇,又恶狠狠的看着站在一边的杨小桃。
而被扇的整张脸红肿的李明,也是疼的龇牙咧嘴。
这时上座的县太爷,又是“啪”的一声,敲完惊堂木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人,所谓何事?”
这时李大业才挺直了瘦弱的腰板道“草民是小溪村的村民李大业,状告同村的杨小桃,私卖草民家祖宅宝贝,从中谋利。”
李大业没想到,刚到衙门,自己的婆子跟儿子就被打了一顿,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就是没有退路了,只能闭着眼睛往前冲。
“那他们是?”县太爷示意跪着的其他人又问道。
李大业双手握拳,磕了个头道“这些是草民的儿子,女儿,婆子,儿媳妇!”
县太爷若有所思的看向站着的杨小桃道“杨老板,此事可属实?”
杨小桃在香河镇,现在也是有些名声的,她酒楼里的饭菜,那是级受大家喜欢的,自然县太爷也是。
杨小桃听了李大业的话,嘴角讽刺一笑,见县太爷问她话,立马作揖道“大人,今天来,小女子就是请您做个见正的。”
“额?”县太爷听杨小桃的话,有些兴趣的摸了摸胡须。
“李家说小女子偷了他家祖屋里的宝贝,要把小女子赶出村子,还要霸占我的所有家产,请大人做个见正,如果这都是李家的诬陷,那么李家就交出所有家产用来修缮我们小溪村的学院,而他们一家人也必须离开村子!”杨小桃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是没有商量的口吻的,极为坚定。
“我们是原告,凭什么,哎呦!凭什么按你说的办?”李明捂着已经红肿的脸,他刚才已经想过了,既然已经闹到了衙门了,他娘都敲了鸣冤鼓,自然他们就是原告,直接告杨小桃,就算东窗事发,好过被弄的倾家荡产。
杨小桃听了李明的话,眸中闪过一丝精明,这李明到还有些脑子,不过,杨小桃勾起嘴角笑道“大人,李家控告小女子,偷了他们祖屋里的宝贝,却说不出宝贝是何物,还能告吗?”
“啪!”县太爷听完杨小桃的话,蹙眉直接抓起手惊堂木拍了下,然后看向李家厉声道“你们这是在戏弄本官吗?”
李明顿时浑身一抖道“不是的,大人,那就按她说的办,小的不敢啊!”
不得不说,这个县太爷虽然好色了些,但是还算的上一个公正的人,他仔细的询问了杨小桃和李家的关系,两家矛盾如何发生的,然后让一边的师爷记入下来,村长也就成人两家之间的辨别真假话的角色。
一番话问下来,县太爷直接又是“啪!”的一声惊堂木,大声道“传李家证人!”
紧跟着就看见两个捕快带着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男子明显有些害怕,身子一直微微发抖,刚到堂上,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县太爷大声问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男子被县太爷突然询问的声音吓了一跳,但还是立马说“草民叫定子。”
杨小桃看向男子,细长的眉眼,让她有种在哪里见过的感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你有何证据,证明杨小桃偷卖了李家祖屋的东西?”县太爷询问的声音很威严,好像是在震慑堂下之人,不能说假话一般。
定子被县太爷询问的目光,吓的有些语无伦次,但是刚才李明的媳妇偷偷的警告过他,只要咬死了,自己就没事,一但他松了嘴,不仅李家要倒霉,自己也会遭遇。
想到这,定子立马一咬牙道“大人,草民是给杨老板家盖房子的泥瓦匠,有次我看见杨老板在我们打地基的土坑里,刨着什么东西,紧跟着,她就抱出了一个满是泥土布包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当时草民还看见杨老板特别开心,像捡了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
定子一说是给杨小桃家盖房子的泥瓦匠,杨小桃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难怪自己觉得眼熟,不过这人说见着自己挖出宝贝,看样子是跟李家串通好的,眼中的一丝狠厉闪过,敢陷害她?
“可还有其他人看见?”县太爷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