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稚嫩的质问声,老汉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看了看围观的村民,然后训斥秋落道“你个兔崽子,咋个能这么说你爹?”
而一边的春芽,一副不可置信道“爹,你怎地又赌了?卖了俺跟落子,不就是为了给你还那个赌债。”
听到这里,本还有些可怜这父女儿子三人的村民,顿时有些看不下去,指指点点的,原来不是穷的,居然是赌输了,没钱还才卖了闺女儿子的,怎么会有这种爹,那原本还掉眼泪的婶子,立马就不哭了,一脸不屑的看向老汉。
见众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老汉面红耳赤,一改刚才想孩子的爹模样,怒喝道“咋的了?俺是你们老子,俺管你们要几个钱,那是天经地义。”
一见老汉居然这么不要脸,顿时有人看不过去道“怎么有你这么做爹的,这两个可是你的娃啊。”
老汉一听有人多管闲事,立马叫嚣道“关你个屁事。”
那人一听老汉不讲理,顿时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上来朝老汉打两拳。
“爹,俺跟俺弟,都被你卖了,哪还有银子。”春芽脸上表情,极为心酸,看着老汉的样子,像是心灰意冷一般。
秋落也躲到了春芽身后,露出个脑袋,大声道“对,俺们没钱。”
老汉见二人说没钱,立马叫道“咋的,你们两个崽子,是想看着你们老子死是不?”
说完,老汉一屁股就坐在了院子中,又道“俺不管你们有钱么有,不给俺银子,俺是不会走嘀。”完全一副耍无赖的架势。
春芽刚想说话,一边看半天戏的杨小桃,微微翘起嘴角道“这位大爷,这可是我家,你要撒泼,麻烦你出去撒。”
那老汉听了杨小桃的话,好似才注意到杨小桃一般道“俺可不管,不给俺银子,俺就坐着了。”
杨小桃见老汉,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对着村长道“村长,麻烦你安排几个人,把这人抬出去。”
村长见杨小桃发话,当然不会不愿意,立马看向身后的村民,有几个早就看不惯老汉的青年,直接自告奋勇的走了上来。
然后就见几人,上前要抬老汉,老汉见状立马叫道“你们干啥子?干啥子额。”这么说着,人已经被几个青年抬了出去。
杨小桃看向还在抽泣的春芽道“这种人,给过一回银子,以后就不会消停。”
还不等春芽说话,她身边的秋落就死劲的点着小脑袋,道“夫人说的对。”
杨小桃嘱咐了村长,让村民们都散了,见那几个陌生人也离开了,直接关上院门,留着老汉一人坐在院外。
那几个生面孔,便是萧烈安排来打探消息的,为首的一人,从怀中拿出一张画像,画像上的人和春芽只有两三成相像,毕竟春芽离开皇宫时,不过十二岁,现在已经十八,样貌早已张开,再加上杨小桃又特意装扮了一番,就更难分辨了。
香河镇的一间客栈中。
屋内站着的正是,今日在小溪村看戏的三人,除了这三人,屋内还坐着一个身着华服男子,只见男子长相极为粗狂,脸上带着一副淡淡的笑容,这人便是萧烈,萧烈看着三人,问道“查的如何?”
三人为首的男子,恭敬道“属下今日去了小溪村,见了那杨小桃从人牙子手中买的一男一女,不过好似不是王爷所找的人。”
“额?如何见得就不是?”萧烈本笑着面容,顿时有一丝不满,难道线索又断了,自从他一路查来,每次都是刚有点眉目,到了才发现,根本不是他要找的,难道这一次又是一样?
男子仔细的回禀了,那女子和孩子年纪倒是差不多,不过听那口音,是地道的北边方言,而且女子的样貌跟画像中的也不符,完全没有相似之处,包括那孩子也是一嘴的北方方言。
萧烈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道“先观察几日。”自己一来香河镇,要找的人,就凭空消失了,无论怎么找,都一无所获,肯定是有人安排好的,既然可以隐瞒,那就必有蹊跷,无论小溪村的那两个是不是他要找的人,观察几日自会知晓。
萧王爷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人已经找了六年了,每一次都是空手而归,萧烈想到这,脸上笑容尽散,一个匕首从手中飞出,直直插在三人中的一个男子脖子,冷声道“废物!”
见身边的同伴就这么死去,另外两个人身体一颤有些紧张,生怕下一刀,就是取走自己的性命,连忙道“属下这就去盯着。”
刚见萧烈摆手,二人就匆匆的离开,像是遇到瘟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