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的死对周帆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的。周帆继续把思绪回到了李云莺身上。
他继续推理,暗道,秦立惹怒了李云莺,李云莺才杀死了秦立。秦立是因为什么惹怒了李云莺呢?
难道以前的分析又错了,不是那骡子县令在生了一个女娃后患上了男人不育症,而还是那李云莺自己的原因?
毕竟在现代当过一段时间的警察,周帆的推理能力还是很强的。他感觉只有这样一种可能。
那就是李云莺一定是被秦立诊治出不能生育了,怕消息走漏让老公县令得知,担心失去在县令那里的地位,所以就偷偷杀死秦立,来个杀人灭口。
随后李云莺买通卢生给县令卜了一假卦,说县令“命中无子”。
想到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了,那些县令的小妾为什么都不能怀孕呢?不会是她们都像李云莺一样也患上了不能生育的病吧?
那可是二十一个女人啊?天地下哪里有那么巧的事儿都患上了女人不育症?
周帆紧皱眉头,心念电转,蓦地又眼前一亮,又有了一个猜想。
李云莺可以偷偷给县令服用一种使男人不能生育的药物,县令的那些小妾自然是不能怀孕了。
这种从根儿里斩杀的办法更是直截了当。不用再问了,李庚道那日躲躲藏藏的药物一定是给那县令拿来的不育药了。
呵呵!好一个聪明的恶妇。害的哥们走了那么多弯路。
不过猜想终归是猜想,要想弄清楚真相还是必须要讲证据的。
周帆想,接下来再让曹参查查县令是不是在服药就真相大白了。
此时周帆心情稍稍舒畅,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丁勇正可怜巴巴的看着周帆,一副色厉内苒,摇尾乞怜的模样。周帆心里充满了鄙夷,暗道,这小子真他妈的是怂包一个,贪生怕死之徒。这样的人要是放在抗战年代,不做了汉奸鬼都不会相信。
周帆略略沉思,嘴角浮现一丝坏坏的笑冷声道,“丁勇,今天小爷不杀你。你和小爷说了这么多,小爷也不妨告诉你点儿秘密。”
听周帆说不杀自己了,丁勇分外欣喜,又听周帆说要说给自己点儿秘密,丁勇更是感动不已。
丁勇谄媚的说,“谢谢周帆大爷!周帆大爷真是大人物,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周帆看他这副模样,不禁阵阵恶心。故作神秘道,“丁勇,夏侯婴曾和我说过,他早就恨透了你,巴不得你早点儿死了呢?他担心的是他那个典狱长被你顶替了。再有,夏侯婴好像还和我说过他看上了你表姨,他说你表姨太好看了,他天天做梦都是搂着你表姨,很想有一天把你表姨弄到手好好玩儿玩。”
其实到了现在,丁勇越来越明白夏侯婴的用意了。丁勇不禁对夏侯婴恨得咬牙切齿,骂道,“娘的,好一个歹毒无耻的小人,老子一定要杀了他!”
周帆看丁勇对夏侯婴的火气彻底被自己点燃起来,心中暗喜。呵呵,哥们就看看你们狗咬狗来个一撮毛吧!
周帆忽的面孔一冷,“丁勇,今天我和你说的事情你不要和任何人讲起。再有,你也休想以后背地里整你小爷,哼!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小爷在无名山中还有一个杀人狂魔的师兄。小爷要真是被尔等整死了,我那师兄会把尔等剥皮抽筋。”
周帆之所以这样吓唬丁勇,是担心今天放了丁勇,丁勇在县令夫人那里祸害自己,让县令给自己来个当即问斩,那样的话就彻底玩完了。
丁勇吓得浑身一抖,抬起头,很是真诚的说道,“小的不敢,小的早就见识了大爷的厉害,以后小的就在暗中保护大爷。”
随后丁勇又低声下气的献媚道,“周帆大爷,小的这就送您回去吧!”
周帆早就听到房间外面有轻微的动作声,知道是夏侯婴在外面做了精心布置,自己只要是想逃跑,势必会被他们乱刃分尸。
周帆点头同意。
丁勇在前,周帆在后,为了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周帆始终手里拿着那把剑。
出了房间没走多远,果不出周帆所料,在过道的拐角处站立着十几名手持亮剑的狱卒,其中就有刚才的那四个彪悍。夏侯婴在他们身后正瞪着小眼睛眨也不眨盯视着房间门口。
夏侯婴之所以守在房间外面一直没有妄动,是不想触犯了大秦的律例。大秦律例规定狱卒杀死囚犯是要砍头的。
可周帆要是先杀死了丁勇那就另当别论了,他就可以立刻抓住周帆。然后再去报告县令,周帆到时候必定会被当即问斩。
见丁勇从里面出来,后面紧紧跟着周帆,夏侯婴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怎么的?丁勇没被周帆杀死?
娘的!周帆这贼厮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要为黑熊报仇,欲杀丁勇而后快吗?说到底还是他没有杀人的胆量,原来这贼厮也是一个胆小的懦夫啊!
见出现眼前景象,夏侯婴顿时沮丧,无奈的冲那些狱卒摆摆手道,“周帆只要是不想逃跑,你们千万不能乱动。”
说完,夏侯婴小跑着凑到周帆和丁勇跟前,“哎呦!两位喝好了呀!”
丁勇对夏侯婴怒目而视,不阴不阳的说,“喝好了,小的要送周帆回去!”
“你们几个过来,把周帆这顽囚送回去。”夏侯婴扭脸用尖利的声音命令道。
早有几名狱卒上前来夺了周帆手里的剑,押着周帆回了牢房。
此时的丁勇哪里还按捺的住,痛声骂道,“夏侯婴,你个无耻小人,敢耍老子,幸亏老子反应快与周帆那厮陈说厉害,不然老子早被那厮杀了。我问你,你为什么叫那四人出来,随后你他娘的又偷偷溜出来了?”
夏侯婴心道,傻比,你以为我夏侯婴真会让那四个杀手杀了周帆啊?周帆要真是被杀了,县令要查下来老子得吃不了兜着走。老子杀人能做的那么明显吗?那样的话老子不是自己在作死吗?
夏侯婴转了转绿豆般大小的小眼睛狡辩道,“丁勇,为兄确实尿急……”
未等夏侯婴说完,丁勇早就怒吼道,“我操你祖宗!你这无耻小人!”丁勇挥拳朝夏侯婴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