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火中取栗
2016-01-18 作者： 刘斧
第二十一章：火中取栗
历时二百四十八天，剑神集团大厦终于举行了落成典礼，盛大的典礼仪式在海滨区海马大街99号剑神集团总部隆重举行，为了使大会产生盛况空前的影响，剑神总部已经决定将集团大厦内部装修的一部分款项不惜血本地支持到大会中去。当然这样做都是剑神总裁陈九阳先生的意思，有了广泛的宣传，才能使更多的人加深记忆，龙城是广阔的大市场，这种投资值得做。
剑神商业联合体筹委会在典礼大会召开的同时也就宣告解散了，阿阳高度评价了筹委会细致入微、面面俱到的工作成绩。大会在激情澎湃的乐曲声中拉开了序幕，涌动的鲜花，飘扬的彩旗，漫天飞舞的红色气球将大会推向**。
这次到会参加祝贺的宾朋除了本部职员以外都是商界友人，只要是以前与剑神发生过关系的个人与团体，几乎都被缴请而来。乐曲此起彼伏，会场上人声鼎沸，把剑神大厦门前的广场烘托出一派盛况空前的欢乐气氛。广场的中央就是会场的中央，此刻这里出现了一座被巨大红布包盖得严严实实的雕塑，周围是一圈镀金的栏杆，非常漂亮。当一排礼炮在空中响过，雕塑上的红布被迅速撤去，一座铜像矗立眼前。这座铜像是一位古代东方骑士的形象，左手执盾，右手高举利剑，做工精细，外形逼真。这就是剑神集团的精神象征，从那块大红布被撤去的一刻，剑神集团就像这位威猛的骑士一样屹立在了龙城。它是会场焦点，也是新闻的焦点。在临时设立的观礼台上，扩音器传出集团总裁陈九阳先生抑扬顿挫的讲话。
“各位朋友，各位来宾！在这个欢庆的时刻，我不想多说什么……总之，剑神就是我们成功的见证，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我只想说，这里凝聚了我们所有人真诚的梦想，我衷心的感谢大家……”
接下来，会场里别出心裁地推出了一场生龙活虎的戏狮表演，这是阿阳特意派人从香港请来的狮舞团，它将在异国它乡的土地上引起无数同宗华人的共鸣……
阿阳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回小白楼，就在剑神总部办公室过的夜。还不到早上七点，冯乐已经来到总裁办公室。
“冯乐，你今天来得可比平时早。”
“阳总，早上好，今天您再尝尝我母亲做的辣肠吧，非常好吃。”
“你代我向你母亲致谢了吗？”
“是的。”
“好，我尝尝，不过下次可不要再让你妈妈受累了。”阿阳笑着接过他手上的饭盒：“呵，还热乎乎的呢。”冯乐笑了。
上午八点整，剑神这座五十八层的大厦立刻热闹起来，所有职员又开始了一天紧张的工作。阿阳放下手头的工作打算休息一会儿，他站到落地窗前，下面就是热闹的海马大街，也是龙城著名的商业街。站在如此高度，目睹下面如蚁动的车辆人物，他此刻的心里感受是难以描述的，记得他们刚来到这个地方，身上竟连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没有。
“阳总，有人在下面捣乱，我们是否去教训他们一下？”保安部经理这时进来请示说。
“你说什么？”阿阳回过神。
“是这样，有个人刚才在我们广场上摆摊卖货，保卫人员赶他走，他反而大吵大闹，还跑到楼里扰乱秩序，他说一定要见最高管事的，要当面说他朋友的父亲是商业管理局的一个什么……我也没听清楚。”
“唔，是有人借着朋友父亲的名义要在我们大厦前摆摊，是这样吧？”
“是的，我本来不应该为这点小事打扰您，可那家伙实在太刁蛮了，下面的职员都被他搅得无法工作了。”
“那就让他摆摊吧。”
“什么？阳总，那家伙可不是卖鲜花，而是卖乱七八糟的旧服装的，这样会影响我们形象的。”
“没关系，只要他朋友的确有位拿得起放得下的父亲，那么只好同意他了，不过我能请他留下就能请他离开，反正广场上有的是地方，让他随便吧。”阿阳好像一点也不拿这个当回事。
保安部经理愣了半天这才无可奈何地走出去，他想不通老板为什么会给这种无赖让步，就算对方朋友有一位厉害的父亲又能怎么样……
龙城的黑道历史中，铁老帮会可谓最有影响，这个名号虽然在十几年前便消声匿迹了，可龙城人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无论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铁老帮会给人们带来最多的只有伤害，如同意大利西西里的黑手党所造成的恐惧一样可怕，绑架、凶杀、贩毒、走私，它充分发挥了人性最邪恶的一面。据龙城有关反黑部门统计，在铁老帮会存在的时期，数以万计的人被其所害，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已经无法计算，它把无数善良的人逼上了绝路，将无数幼稚的青年变成了杀手，使无数天真的少女伦落风尘。有位社会学家曾这样说过：黑社会的存在是人类文明进步中的一种毒瘤，它丝毫不能给社会发展带来任何积极的作用，它会从根本上动摇文明进步的基础，从而让恐惧左右人们的思想与信念，直至破坏人类千百年积累下来的整体文化。之所以这样评价，就是因为任何一种形式存在的黑社会势力本身是用财富、暴力和权力组成的产物，用暴力抢夺财富，用财富维护权力，用权力支持暴力，三者相互依存，这段精辟的话语可谓意义深远。有些年轻人谈论这类话题时说黑社会的存在是可见的，只要将这种可见的事物加以控制，自然就不会产生什么黑社会。其实这个观点是错误的，如果是可见的，就没必要有个“黑”字，黑社会是人们无法凭直觉来判断的。这种丑恶的东西无形地渗透在我们身边，或者我们心里，也许它们正参予政府工作，也许它们在大学讲台上为人师表，它们的外形和一般人没有任何区别，所谓不同的就是不可见的思想。如果你想看到什么是黑社会，就注意周围那些正人君子们背后是不是在损公肥私、行贿受贿、见利忘义，因为只有这些现象才是黑社会滋生的温床。它们永远不会把本来面目展示出来，所以像铁老帮会的势力一旦明显可见就成了强弩之未，而暗中的铁老帮会才更加危险可怕。
叶飞今天专门去了拜见了两个大人物；一个是龙城的海运业巨头林重啸先生，另一个则是日落岛上名声显赫的龙王黄易。他是奉父亲和老狐狸的指示通知他们准备参加每年一度的铁老会的，叶飞的父亲就是龙城警察厅现任厅长叶盛天。
铁老会每年在这个时候举行一次，这是原铁老帮会的帮主铁老生前立下的规矩，虽然铁老早死了，铁老帮会的名号也没人再叫了，但铁老的威名还在。他生前立下的规矩，这些做手下的没有一个敢背叛，假如有谁做出反叛之事，其他兄弟就会群起而攻之。
在铁老帮会后来的发展中，他们几位兄弟所做的保密工作是相当严谨的，除了类似于叶飞这样绝对可靠的人知道铁老帮会的秘密以外，外人是无从得知的，目前他们兄弟的情形各不相同，尽管平时有许多矛盾，可在多年相互依存的境遇中，他们同样希望和平共处。
这次的铁老会，老狐狸并不打算像以前那样只是走走形式，从去年开始所讨论的问题就已经非常尖锐了。这次的会议当然也不例外地针对了黄易，他们心里都清楚，如果不及时阻止黄易对龙城地盘贪心的侵占，早晚会使兄弟之间发生不可避免的争斗，到那时得利的并非他们兄弟，而是政府反黑组织。黄易种种不计后果的行为只能使其他人感到人人自危，所以阻止黄易已经迫在眉睫……
小狸猫和黑子抢劫囚车后，小狸猫把钉头儿和他一名手下兄弟暂时安排在了离市区不远的一个秘密住处。他们身体恢复得很好，小狸猫平均两天来看一次，送一些食品和日用品。为了重新获得的自由，钉头儿对小狸猫可以说是感恩戴德，他认为能够结识这样一位为他玩命的朋友真是太幸运了。
小狸猫今天又来看望他们，并且和钉头儿商量了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让钉头儿找一些帮手和他一同去把虎王夜总会抢到手。
钉头儿一听回市区就感到头皮发麻，说：“什么？你疯了，我现在一出这道门就有可能被认出来，我可不愿再被塞进囚车里。”
“钉头儿，你不用担心，听我的保你会平安无事，而且以后也能过上自由的好日子，我能救你出来，也能让你自由地活下去。”
钉头儿听到这也只好点头，他现在也看出这位朋友的不同之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武装劫车并杀死警察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好吧，我干！找几个人不成问题――可是你既然有抢囚车的人，何必还要我找那些不中用的家伙？”
“因为那次出手救你的人都是我用大价钱雇用的，以后的事只好靠我们自己了。”小狸猫的理由很充足，他当然不能让对方知道黑子。
天黑以后，钉头儿悄悄潜回龙城，开始到处收罗人员，他认识的狐朋狗友太多了，临时找上几十个敢闹事的帮手根本不在话下。
晚上不到九点，钉头儿已经将小狸猫要求的二十名枪手聚集齐了，这些人有的是跟钉头儿干过事，有的是跟牛凤山混过的，还有一些刚上道的生手，都是相互介绍来的可靠人。
当这些人见到钉头儿也格外兴奋，因为他们分散后，荔枝园也被封了门，每天东躲西藏形同过街老鼠。而钉头儿奇迹般的出现，又能带他们干一番事业，这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本来他们就是些提着脑袋玩命的枪手。
晚上十点整，小狸猫和钉头儿他们已经出现在虎王夜总会对面，透过车窗玻璃，小狸猫看到夜总会寂静的大门就感到非常高兴，钉头儿和他的心情却截然不同，因为上次在这儿裁了跟头，所以心有余悸。
按事先预定好的计划，小狸猫指挥钉头儿他们冲向虎王夜总会。这次的行动只有小狸猫胸有成竹。当钉头儿他们撬开大门冲进去后发现里面只有四名醉鬼抱着酒瓶子躺在沙发上哼哼呀呀唱着歌，他们没开一枪便顺利地占领了整座虎王夜总会，这简直比做梦还容易。等小狸猫盘问过被凉水浇醒的醉鬼才知道，白胜跟叶飞走后留下了十几名兄弟，可夜总会里面既没钱又没吃的，所以有些人暂时回家去了，就剩下这四个看门的，他们喝的酒还是撬开酒柜偷拿出来的。
钉头儿请示如何处理这四个人，小狸猫说放了他们。钉头非常纳闷，他不清楚小狸猫是怎么想的，放了这几个人不就等于放出他们抢夺夜总会的消息吗？
“是的，放了他们，这种事能瞒得住吗？”小狸猫又重复了一遍令人无法理解的决定。那几位早已被吓糊涂的看门人千恩万谢如丧家之犬逃出了夜总会。
“唉，这回可有好事来临了。”钉头儿既失望又不安地自语着。其他的人也都显得不知所措。
小狸猫环顾着他们，口气强硬地说：“你说得好事来临是指警察吧，我正有心请他们来做客呢，为了让他们动作快点，你去给警察局挂个电话，就说我们占了虎王夜总会，而且我们不会马上离开。”
“啊?!”钉头儿忍不住气笑了，说：“小狸猫，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把我救出来，再把我送进去？告诉你，你如果觉得自己活着麻烦，你就在这儿等，我可不陪你在这儿一块儿找死！”他说着就要招呼人离去。
“钉头儿！我一直把你当做好朋友，没想到你是个蠢货！”小狸猫突然揪住钉头儿的衣领厉声训斥道：“你以为我的脑子有毛病？你听着，如果想和我过好日子就按我说的做！如果认为我是在拿你开心，你可以走，现在就滚，从此我们一刀两断，互不相干！”
“去你妈的！”钉头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总之还是硬着头皮去照对方说的做了。
钉头儿挂完报警电话还不到十五分钟，便有人闯了进来。小狸猫让钉头儿先回避一下，他知道来人是谁，虽然警察有可能来，但更有可能的是叶飞。这段时间，他太了解这位经常从窃听器听到，还未曾见面的朋友。果然不出所料，第一个跨进大门的人正是叶飞，跟在他身后的就是那位面容冷峻的血蝙蝠。
叶飞来之前是因为接到了肖潘年的通知，虽然他本人不是警察，可他的权力却大于肖潘年，和他有关的黑道情况，肖潘年必须先报告给他。当他听到虎王夜总会被人抢占的消息后也感到莫明其妙，他第一个认为可能是龙王干的，可是想来想去又觉得不可能，所以决定先不要让警察出面。为防止万一，他特意带了几十名枪手把夜总会包围了起来，这才与血蝙蝠及四名手下闯了进去。小狸猫此刻就在大厅里站着，他身边只有一名弟兄，其他人都被安排在楼上。
叶飞来到小狸猫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什么人？”
小狸猫从内心里的确佩服对方的胆量，这样冒然闯入最容易中黑枪。
“我叫小狸猫，想在这里混口饭吃。”他在说话之间不由得对叶飞身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他惊奇对方脸上那片形似蝙蝠图案的疤痕。
“混口饭吃？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叶飞没看出这个闹事者有什么特别。
“请问您是？”小狸猫反问。
“瞎了你的狗眼！这位就是龙城有名的叶大少爷——叶飞！”叶飞的一名手下忍不住喝斥起来。
“啊！上帝呀，您是……您原来就是……哎呀！请原谅我有眼无珠！”小狸猫好像被这个名字吓了一跳，惊恐万状地说：“飞哥，我早听说过您的大名，很早以前，您就是我崇拜的偶像，虽然我不在龙城，可时不时也能听到您的大名，人们都传说，您才是一位真正了不起的人物！”他这番赞美完全是没有根据的胡诌，不过就是胡诌，叶飞也爱听。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敢跑到我的地面上来找事？”叶飞一张绷紧的脸皮稍微有所松弛。
“飞哥，您不了解我，我曾经发誓要找一位像您这样了不起的人物做大哥，其实我来到夜总会无非就是想见您一面，我听说你常来这里，为了能见您一面，我什么事也敢做，哪怕去杀人。”
“哦，你小子很会说话――好，谈谈吧。”叶飞的脸皮完全放松下来。
小狸猫的眼睛特别尖，对方的表情变化，他看得一清二楚，不过他最注意的并不是叶飞，别看说得好听，他根本没把这个叶飞放在眼里，他最注意的就是叶飞旁边那位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人，因为这个人从进门开始就没有正眼看过他。
小狸猫随心所欲编一些好听的话是非常拿手的，不到十分钟时间，他就把叶飞美化成了一位不可一世的英雄，其威名简直可以去比法国的拿破伦。当叶飞反而请小狸猫坐下时已经被说得心情畅快，怒气消尽。
经过半个小时的谈话，叶飞已经了解清楚小狸猫的情况，看得出对方无非是个刚刚出道的新手，这次抢夺夜总会也只是为了出出名而已。既然对方强烈要求能为他牺牲一切，多收留一个帮手也没什么坏处，目前白胜已经没有多大后劲了，换一个新人来取代当然是好事，反正眼前正是用人之际，就缺少这种既玩命又听话的人。如果因为抢夺夜总会一事而惩罚对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犯不上也不值的，他考虑到这儿才答应不再追究此事。
小狸猫等对方应允下来，竟感动地提出要与对方单独谈谈，说有件重要的事要报告给叶飞。为了安全，叶飞手下人不同意他们单独会谈，可叶飞已经被对方赞美成了一位英雄，既然是英雄还怕什么谈话，最后他们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小狸猫到他们的轿车里谈话。
豪华的轿车内；小狸猫面对叶飞如同向上帝忏悔一样，毫无隐瞒地把抢劫囚车一事也坦白出来。叶飞听到这个消息着实大吃了一惊，他万没想到在光天化日之下劫囚杀人的事竟是对面这位不起眼的人干的，既然是劫囚车，当然是为救人，而救得的人又是牛凤山，牛凤山是自己的对手，那么这位小狸猫又是干什么的?!
面对略显紧张的叶飞，小狸猫又编出了一套令人信服的理由，详详细细描述了一遍，他说劫囚车是黄百万雇他干的，事后发现黄百万过于心毒，便与钉头儿脱离了他，并且请求叶飞帮忙给指一条路。叶飞此时都听呆了，但发现自己没有白来，假如让警察来管这件事，也许就会失去一个对付龙王的好机会。这个小狸猫根本不是什么刚出道的小混混，而是一员干将。为此，叶飞郑重其事地告诉说，今晚所谈的事一个字也不能说出去，以后让小狸猫继续与黄百万保持联系，该怎么做，到时候会通知他。最后，他向小狸猫许诺将虎王夜总会送给他，以后不论有什么事都由他叶飞负责。
他们的谈话结束后，叶飞让小狸猫带他去看了看钉头儿，这才握手告辞，他见钉头儿只是为验证小狸猫的话有没有水份，并且还特意说明以后警察局决不会再找钉头儿的麻烦。看来小狸猫已经取得了对方充分的信任。
“唔，上帝呀，我们的生活是多么美好！”一切安静下来后，小狸猫高兴地大叫起来，现在这家虎王夜总会终于按阿阳的计划抢到手了。经过紧张的行动后，钉头儿虽然不明白小狸猫出于什么原由来做这些事的，但真正的危险过后也就不再考虑那么多了，觉得今后跟着这位猫哥干错不了。
当所有人在尽情享受夜总会醉人的一切时，小狸猫却借故离开了一会儿，他是出去给秀才打个电话问问设备的工作情况，因为他刚才和叶飞谈话时趁机将一枚微型窃听器安装在了对方的轿车里。秀才在电话里告诉他，窃听器接收情况一切正常……
肖潘年最近的情绪很不好，因为前几天叶盛天把他叫到警察厅狠狠臭骂了一顿，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叶盛天那天大发雷霆的样子，并被警告说如果再有类似情况发生，他肖局长就会从龙城彻底消失掉。他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以前已经有不少人因为惹恼了叶盛天而被处理掉，甚至连尸首都找不到。他想起这些事就害怕，后悔那天不该同意黄百万去探望牛凤山，他现在也认定抢劫囚车是黄百万干的，除了他别人也没有理由和能力干出这种事。他为此非常生气，想不到黄百万会不顾他的安危做出这样的祸事，如果这件事的内情被外界得知，他的下场可就惨了。
“哼！他妈的――！”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气愤地回想着这些不愉快，如果不是叶盛天命令他按兵不动，他这次说什么也要把黄百万收拾掉。无论如何，黄百万只要在龙城，他就觉得是一种危险。另外；还有一件事也令他很头疼，就是他的下属陈克探长三番五次向他申请办理这个案子。为了不使陈克添乱，他只好另派他去干些其他的，目的就是为让这个对工作执着的年轻人远离一切与黄百万有关的内容，这也是叶盛天曾特别关照的……
小狸猫自从得到虎王夜总会便忙碌起来，他现在急于办的事就是想办法让夜总会尽快开业，他需要的是现金，因为阿阳刚筹建完剑神大厦，资金相当紧张。为了使今后的计划能顺利实施，他不能把压力都加在阿阳身上。
这家夜总会的设施本来就相当齐备，除了招收新职员以外，他只是把夜总会的招牌改动了一下。原来夜总会楼顶上那块巨大的霓虹灯显示牌上有五个大字——虎王夜总会。现在还是五个大字，只是有一个字他看不顺眼，稍稍改动了一下，把“虎”字换成了“猫”字，虎王夜总会就变成了猫王夜总会，猫虎本属一家，只是猫儿更显得可爱。
小狸猫除了将夜总会尽快开业以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尽快与黄百万联系上，因为他曾向叶飞说过与黄百万有联系，如果不与黄百万真得拉上关系怎么来圆这个谎呢？而且与龙王的人建立关系也是阿阳计划中的一部分，完成这些设想，只有选择黄百万来做这块达到目标的敲门砖……
惠台区金怀路八号小白楼内；阿阳总算回来过夜了，剑神实业集团开业后，经过上下一心的不懈努力，工作进展基本步入了轨道，他多少也感觉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