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铁老会
2016-01-18 作者： 刘斧
第二十三章：铁老会
应叶飞三天前的口头邀请，阿阳特地来参加这个生日宴会，虽然还不清楚这个宴会的主角是谁，不过他认为这并不重要。
从小白楼出来之前，他安排二名手下将那位土人直接送回去，另外又给带了不少药品。
今天这个宴会是在海滨区一所豪华的私人住宅里举行，这个地方离镜滩不算远。晚上七点，阿阳与何潜驱车来到这座具有古典建筑风格的庭院前，四周灯火通明，庭院门口已经挤满了各式各样名贵的车辆，看来参加宴会的达官贵人还真不少。
学着别人的样子，他们把车交给守在门前的侍者，由他们去放车。阿阳他们则由一名侍者带领着走进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厅，因为没有生日宴会的请柬，又没有响当当的名气，所以他们被暂时带到大厅一侧的接待室，有专人与他们核对身份后，这才由侍者继续引领他们穿过一条像水晶桥似的走廊，这才进入气氛热闹的宴会现场。
这间大厅的豪华程度不亚于白金汉宫的王室聚会厅。大厅顶上看不见有灯，却光彩夺目，内饰都是用上好的木料、名贵的石材装修而成。周围摆放了一圈真皮沙发，地面铺着一层精美的波斯地毯，正面还设有一处被帷幕遮挡着类似舞台的设施。这时大厅里已经聚满了人，有大声谈笑，有窃窃私语，非常热闹。
阿阳他们择座坐下，白衣侍者端上酒水饮料。何潜从未见过这样庞大的宴会阵容，餐台上所有盛装酒料糕点的容器大多是精美的银器，如此侈华的场面实在令人惊叹。其实阿阳也是头一次参加这样富丽堂煌的生日宴会，只是他比何潜善于控制自己罢了。现场的客人，阿阳一个也不认识，只好静坐在一边等着看看这场宴会的主角到底是位什么样的大人物。
大概时间已到，乐队欢快的乐曲压住众人说话的噪音，而在人群里，阿阳忽然看见一个白色的脑袋在晃来晃去，凭印象那人好像就是满头白发的警察局局长肖潘年，因为他在小狸猫提供的照片中不止一次见过此人。
生日宴会的序曲嘎然停止，一位身着白色礼服的年轻人潇洒地出现在被帷幕遮挡的彩台前，这个年轻人就是叶飞，阿阳总算等到了他的出现。
叶飞示意大家安静，高兴地宣布说：“先生们！女士们！各位来宾，在这个令人难忘的夜晚，我荣幸地向大家宣布，今晚生日宴会的皇后——我们尊贵漂亮的孔妮洋小姐，要和大家见面！”大厅内立刻附和出一阵阵掌声，音乐也随之响起。
“孔妮洋？”角落里的阿阳不由惊奇地念叨着这个名字，他一时想不起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在久久不落的掌声中，彩台上的帷慕缓缓拉开，音乐、鲜花和惊讶的目光一齐投向那里，一位美貌绝伦的姑娘正出现在潮起云涌的热情中，就见她步态轻盈拾阶而下，昳丽的容颜又不免闪出一种高傲的神情。此刻的大厅已经沸腾起来，无论是年轻的公子哥，还是上了岁数的老者，只要是男人一时间似乎都被这位光彩照人的姑娘所倾倒。
“唔，原来是她，怨不得有这么大的派头。”阿阳这下明白了。
宴会继续着，今晚的皇后孔妮洋小姐在叶飞殷情的陪同下与到会客人一一见面，问候寒暄。阿阳起身尽量向后面靠。
“嗳，陈九阳先生，你怎么躲在这儿，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眼尖的叶飞已经看见他招呼起来。孔妮洋小姐微笑着问候过其他人转过身。
“洋洋，我来介绍，这位是……”叶飞挽着她的胳膊正要说。
“不用介绍了，我们应该认识。”孔妮洋依然保持着那可人的微笑说。
“哦！你们认识？这可巧了。”叶飞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位先生也会来参加我的生日。”孔妮洋小姐的口气明显带出一丝讥讽。自从上次见过面，她对阿阳一直是心存芥蒂，没想到在这里又见了面，看来对方的傲慢也不过如此，包括这个叶飞，她所见过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想方设法来巴结她的。
阿阳并没有表示什么，他想如果知道是给这位小姐庆祝生日，肯定是不会来找这个麻烦的。
“好了，叶先生，告诉客人们开始吧。”洋洋说完这句话瞟了一眼阿阳，转身离去。
“是，洋洋小姐。”叶飞殷情百倍点头称是，然后扶着她回到彩台。
“先生们，女士们，”叶飞再次把头仰起说：“我荣幸地向大家宣布，今晚的生日宴会正式开始！下面请大家……”
阿阳已经没有兴趣再留在这里，再说今晚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参加一位叶飞追求的女人的生日宴会，只是出于礼貌再坚持一会儿，要走也得过了宴会的半场。
客人们此刻都被请到一片露天的花园草坪上，灯光把这里照得如同白昼，今晚天气不错，很适合这样的聚会。这座庭院建造得依然是无可挑剔，游泳池中的水在灯光的折射中显得五光十色，巨大的花池外还套着一层蓄水池，色彩斑澜的灯光竟然从水中射出，喷水器随着音乐喷射出五颜六色的水花。设宴的地方就在这片柔软舒适的草坪上，在这样独特的气氛里，一排排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旁已经坐满了客人。
叶飞高举酒杯以主持人的身份谈笑风声调动着气氛，而生日宴会的主角洋洋小姐已经在欢笑簇拥的宾朋好友中吹灭了二十二支象征从前岁月的红烛。
“阿阳，你瞧她怎么样？”叶飞又来到阿阳面前。
“你是说孔小姐吧？不错，非常漂亮，你有这么好的女朋友真是艳福不浅呀，我到今天才明白什么才算真正的美丽。”阿阳应付着说。其实他说的也是实话，对于美丽的姑娘，再不懂感情的男人也会或多或少产生一种爱慕。
“当然……”叶飞想说什么，好像又难以启齿。
“怎么？”阿阳用心注视着他。
“唉，我的意思是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让人难以捉摸啊。”叶飞不愿再谈这个。
宴会进入**，叶飞给阿阳介绍了不少人认识，他们大多是龙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还有几位警界的朋友，当然也少不了肖潘年。
在会场正值热闹的时候，阿阳却突然注意到一个比他还沉默的人，这个人就是曾见过一面，脸上有片红色蝙蝠标记的男人。一个人不露声色，是很难让人看穿的，正因为不了解，阿阳倒想主动过去与对方攀谈几句，他预感此人一定有什么来头，从上次见面，他就发现这个人不像是叶飞的手下。而且此时，对方好象也在注视着他。阿阳打定主意站起身。
“嗳，朋友，我今天实在太高兴了，我太高兴了......！”叶飞这时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摇头晃脑地说，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
“叶兄，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阿阳估计他可能是因为孔小姐而不痛快。
“我……我没事，你以为我喝醉了？不！这点酒还难不倒我。”
“好吧，你先坐下，我们可以聊一聊。”阿阳一边说，一边扭头望去，却发现那位脸上有蝙蝠疤痕的人不见了。
“你在看什么，是看女人吗？如果是，我劝你可要当心点，你永远看不透她们的心。”叶飞已经满嘴胡话了。阿阳扶他坐下。
“我才不在乎呢，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孔奇的女儿嘛，告诉你……”叶飞说到这突然停住了，因为他看见有个人走过来。阿阳也看到了，是孔妮洋小姐，人们都习惯称呼她洋洋小姐。
“呀，叶先生，你怎么啦？”洋洋问。
阿阳发现她问的是叶飞，却看着他，便装做无心地把头扭向一边。
“我说先生，你难道没听见我说话吗？”洋洋不由得有些恼火地说，因为阿阳的态度让她很不舒服，今天晚上没有一个人见了她不是笑容可鞠的。
“唔，对不起，我没注意。”阿阳说。
“你这个人很特别，在女人面前连句场面的话都不会说吗？你难道今晚不是来参加宴会的？”洋洋故意刺激着他。
“是的，我今天是来参加宴会的，只是来得匆忙，没有打听清楚是在为谁过生日，如果问清楚了，我也不会给您添麻烦的。”阿阳淡淡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