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落虽然事先就知道白碧莹定然是出身名门的,却没想到她居然有此身份,竟是个国公府的嫡女。
不过也难怪,不然她岂会如此的嚣张跋扈。
她转了转眸子,轻轻笑道:“那咱们的殿下,你怕吗?”
宿梓墨觑了眼一脸机灵的穆凌落,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你既想救人,那就救吧。一切随你心意。”
他不过是提醒她两句,这可能会是个麻烦。而他宿梓墨,向来是不怕麻烦的。
穆凌落闻言,扬了扬唇角,轻轻道:“谢谢你。”
等确定香桃还活着,穆凌落这才走向焦急等候的谢昭,“请放心,她无事,可能是遭了歹人,落水遇难罢了。她还活着,稍晚就会醒来,我打算把她带回家养伤。”
谢昭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如此。若是我能替她诊断,倒是不必闹得如此沸沸扬扬,让你特地跑一趟。”
穆凌落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她虽然心里的确不高兴,但因着习俗也不能责怪谢昭如何,只是身为医者的心到底有些不悦。
她摇了摇头,“没事,只是今日劳累的不是我,吃了委屈的是我姐姐。我这厢不厌其烦的再向姐夫说一声,我姐姐交给你了,请您务必多疼疼她!”
今日这事,本不必闹得如此,谢昭完全可以先让人暗地里通知她一声,而不是让众人都知她姐姐婚事晦气,出门嫁人就遇上了死人,这若是传扬出去,这名声就臭了。
谢昭抿了抿唇,郑重地道:“抱歉,今日之事是我的过失。”
宿梓墨闻言,抬眼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既知道,那便好。那现在回门轿也不必摆了,你们还是快赶吉时吧!”
以后可别再把此事怪在了穆婵娟头上。
谢昭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垂着眼脸,点了点头,“好。”
虽然今日过后他才是宿梓墨的姐夫,可不知为何他在气势强大的宿梓墨面前就是无法强硬起来。他不禁对这来历成谜的宿梓墨有些疑惑,只是目前为止他还真就没查出点什么来。
穆凌落这才隔着花轿与穆婵娟说话,因着安榆的习俗是新娘没到婆家是不能中途下轿的,否则就是不吉利。
故而方才穆婵娟就一直在花轿里干着急,也亏得穆良在旁边宽慰她。此时,穆良见她过来,眨了眨眼,“二姐姐,没事吧?”
“嗯,婚礼照常举行的。哪里是什么死人,只是个姑娘受伤了。咱们良儿长大了,知道安慰大姐姐了。”穆凌落揉了揉他的头,见他羞涩的笑,心里也很是满足。
又隔着帘子与里头的穆婵娟说了几句话,她这才与宿梓墨带着香桃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