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拾秋笑道:“正是!”
段思怡道:“你关了我那么长时间,我想多看看外面的风景,不行吗?”
千拾秋道:“少废话!你们两个是乖乖的跟我回去还是要我动手啊?”
胡绝怒道:“混账东西,竟然对教主如此无礼,胡某岂能容你!”拔剑刺将出去。只见千拾秋哗然一声避开得无影无踪,速度快得连胡绝都没看清他避到何处去了。不过胡绝的武功也是不弱,听到后面呼啸而来的破风声,翻身腾起,一个空中倒翻飞刺出去。
千拾秋依然闪电般避让了开去,大笑道:“胡兄,这些年你倒也没闲着,武功增进不少,竟已能避开这《乾轩神功》第四层了,不错,不错!”
胡绝方才两招皆是他的毕生绝学“星魂剑法”中的最高式,因为他知道千拾秋来者不善,心中一急自然就使出了自己平生之最。虽然他的这剑法远不及逆天行的《乾轩神功》那么高深莫测,却是一套难得的武学剑法。他也正是凭着这一套剑法威名远扬,更是成为了乾坤教的乾阴使。此刻见千拾秋如此轻易就避开他的两式,虽是意料之中的但也不免有些失落,说道:“哪里及得上你武功进展的速度,只是可惜逆教主白白错爱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千拾秋闪身一掌飞旋而来,速度快得让胡绝不及闪避,只好运力以剑挡将上去,但是哪里挡得住千拾秋这浑然一击。被这一掌击得长剑落手,翻倒在地,口吐鲜血。
段思怡扶起胡绝,道:“阿胡叔,你怎么样?”
千拾秋没等胡绝回答便大笑道:“胡绝,这是《乾轩神功》第六层‘道法自然’之功,你无论如何也是挡不住的。老子没心情跟你们玩,想活命的话就乖乖的跟老子回去!”
段思怡转身一掌推出,一股紫气闪电洒去,招式随即跟了上去。
千拾秋稳身不动,起掌一顶,将段思怡推翻倒地,道:“你的武功很奇怪也很高深,可惜你没练全,内力也远未恢复又何必多此一举?”
段思怡道:“那倒也未必!”催出乾轩剑,近招功了上去。招式优美而敏捷,在千拾秋身旁飞来旋去。她自然知道不是千拾秋的对手,但她要尽可能多的拖延千拾秋的时间,让瑶佳等人走得更远。
千拾秋自然也能猜到段思怡的用意,想速战速决招招力道悍然凶狠。段思怡却不与她对招,形攻意闪,招式灵活多变,身速也极快,千拾秋也很难一招半式将她制住。如此过了数十招,段思怡的真力远未恢复耗得极快,身速慢了下来,被千拾秋一掌震倒在地。
千拾秋挥出一阵白色药末冲过段思怡和胡绝,道:“来人,将她们押回无玄宫!”说完飞身离去。又见数名匆匆赶到的武士拿起金刚铁索将两人牢牢锁住,押向无玄宫去。
段思怡两人跟着千拾秋的人往无玄宫走了一会儿便听到两个破风靠近,随即见千拾秋和松略落身。她见千拾秋一脸怒火地赶追回来,便知瑶佳等人已然逃脱,心里松悦了些。其实千拾秋去擒段思怡两人打斗之时,已派了松略一群人去擒瑶佳、宇霄然等人。深知松略等人根本不是瑶佳和宇霄然的对手,如今擒了段思怡连忙赶了去。待他赶到只见松略已经在横七竖八的尸身之中静静站立着。又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的松略人马,全中了《玄天真经》招式大惊一声:“不好,难到中了那臭小子的当!”飞身跃追向段思怡和胡绝他们去。此时他心中担忧的不再是擒不擒得住瑶佳一群人,而是担忧凌云俊会不会调虎离山,救了此处的人又赶去救段思怡他们。松略也跟着他赶来,两人很快便追上了押运段思怡两个的那群武士。
松略怒道:“千兄,此次我的人马死伤惨重,该怎么算?”
千拾秋见段思怡两人还在,心里舒坦了些,但一脸怒气远未消散,愤愤不语,自语道:“没想到这傻小子还跟老子玩这套。”边四周细细打探,想尽力找出异常之处。目的就是看看凌云俊有没有赶到,并想再一次擒拿住他。走了一阵并未见到四周有任何变化,不免几分失望,问道:“松先生,你确定拦截你们之人一定是凌云俊吗?”
松略见他满脸疑云,冷笑一声道:“若不是凌云俊那小子,有谁还能再你擒住此二人之前,先拦截了我们还那么快杀了我那么多弟子?”
千拾秋想到:“我出来之前明明已经将凌云俊关押回密牢,并且他身中我的独门之毒‘內清真消’根本无法运练真力,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可以冲出密牢前来救人?”说道:“决不可能是凌云俊,一定是有什么高人冒充他的。”
段思怡听着两人的谈话,回想起凌云俊在密牢之中的那种自信的神情,心中似乎也已有了答案。不过谁也无法确定凌云俊到底是不是已经逃脱出来,所以她暗暗欣喜中也夹杂着几分忧虑。
松略道:“我与凌云俊不是第一次交手,难道会连真假都分辨不出吗?在暗夜之中我们还可以与奇幻之变跟他纠缠,在这大白天里,他一下使出最高层神功,我们又如何抵挡得住!”
段思怡心里暗暗自笑,默默不语。
千拾秋阵阵疑惑,道:“姓凌的没那么容易逃出我的密牢,加之他确实中了內清真消之毒,如何能恢复内力?”
胡绝听后笑道:“千拾秋,这就是你不对了,这‘內清真消’虽然是你独门之毒,却也未必无人能解啊?”
千拾秋一把揪住胡绝,道:“你说什么?”
胡绝道:“武玄子你知道吧,他要化解你的毒药应该不会是件难事吧?”
千拾秋一把楸起胡绝衣领,怒骂道:“妈的!”狠狠将胡绝扔到地上。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有人能解“內清真消”之毒,不相信凌云俊真能逃脱,提起段思怡、胡绝二人飞向千府而去。
跃至千府,只见千府密牢之前的守卫尸身遍地,密牢大门大开。他提着两人冲进密牢,见密牢内已是一片狼藉,尸身遍地。关押凌云俊的牢房早已碎裂不堪,金刚锁链散碎一地。他狠狠地将段思怡两人扔到地上,怒吼叫一声,向四周挥出数支掌力,“啪啪!”数声巨响震耳欲聋。只见得四周的木柱被他的掌力震碎,碎片四处飞散久久才落尽!怒喊道:“姓凌的小子,也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老夫绝对不会放过你!”
段思怡见到此状舒畅得很,开怀笑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自己就出尔反尔,还怎么让别人守信用!”
千拾秋冷静了片刻,见千线随冲进密牢,跪于地上,说道:“孩儿该死,没能追上那小子!”
千拾秋狠狠瞅了千线随一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千线随答道:“我正在练功房练功,听到卫士传话这里出事了。待孩儿赶到时已见这里一片狼藉,凌云俊也不知了去向。我随即奔出无玄宫追去,终未有收获,请阿爹责罚!”
千拾秋狠狠拍了千线随一掌,怒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非要在此时去练习武功么?气死老夫了,真是气死老夫了!”边说着边四处打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千线随道急忙认错道:“孩儿知错……”
千拾秋道:“此时追究已然无用,还好又将此二人擒了回来,不然的话,真是要丢尽脸面了。你将此两人锁牢了,不可再出差错!”气匆匆地出了密牢!
千线随未能追到凌云俊已是气愤得很,如今又被千拾秋狠狠给了一巴掌愤怒更是不用言语。他见千拾秋走后,随即数脚疯狂向胡绝踢将而去,边踢边怒骂道:“我叫你逃,叫你逃……逃啊,为何不逃啦!”
段思怡道:“你不要打他,要打就打我。”
千线随道:“我就打他,与你无关!”又踢了两脚。
胡绝骂道:“你这个畜生,有本事就杀了老夫。老夫活这么大岁数了,还真就见过像你们这样猪狗不如的父子,那么多年与狗共事,真是毁了老夫一世英名!”
千线随怒骂道:“怎么,在这里呈英雄啊?想死是吧,好。看来你也不过是一没用的东西,竟然你想死,今个儿就送你一程。”说完,运力一掌欲打将上去。
“慢着!”付延奔进密牢,见千线随欲打杀胡绝,急忙边吼边奔向千线随,行礼道:“公子万万使不得!”
千线随疑问道:“付长老,此处没有阿爹和我的命令是绝不可以随便出入的……”
付延答道:“公子说得正是,主人命属下前来传唤乾阳使前去乾坤殿议事,还请公子速速前去!”
千线随问道:“何事如此惊慌啊?”边说着边走出密牢,说道“将胡绝锁起来,看好怡儿,绝对不可再出任何差错!”
罗方永道:“属下遵命!”将段思怡关到一个未被损坏的铁牢中,将胡绝锁到金刚锁链锁上悬空挂起,匆匆走出密牢!
胡绝伤情深深道:“属下无能让教主受苦了,真是愧对教主。”
段思怡道:“阿胡叔何须自责,这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不必太多忧虑。这一次凌公子不仅大破千苑密牢,还救了莫乘玘一干人等,收获已经很大了。”
胡绝道:“教主仁慈厚爱,舍己救人。可惜这千拾秋、千线随皆已练会本教至高武学,教主该如何为好?”
段思怡道:“顺其自然吧,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始终是邪不胜正的。”
胡绝点头不语,陷入了沉思。
段思怡也是如此,想起自己的阿爹可能是凌云俊的杀母之人,心里一阵烦闷。盘坐石板之上,默念起道经来。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一个脚步声进了密牢,正是千拾秋。来到段思怡牢前,看了看,说道:“怡儿,在这里呆了那么长时间憋坏了吧?这样吧,阿千叔这就带你出去透透气吧。”
段思怡道:“这坚不可摧的千府密牢眨眼间就变成破铜烂铁,你一定去找凌公子报仇了吧,怎么那么快就回来啦?”
千拾秋道:“是啊,那小子被我打鼻青脸肿,估计现在正会了巍山城疗伤呢。”
段思怡道:“看着你没事,想毕千线随应该伤得不轻吧?”
千拾秋道:“我们父子联手那小子丝毫也占不得便宜,若不是司马飘雪率巍山城将士来助,那小子已经回来陪你了。不过也罢,他伤得不轻暂时成不了什么气候,先不管他了。”打开了段思怡的牢门。
胡绝急忙吼道:“千拾秋,绝不可伤害教主,否则我与你势不两立。”
千拾秋对着胡绝大笑道:“胡兄,咱们早就势不两立了,何必再一次提醒我呢。不过你就好好呆在这里颐养天年吧,闷得时候就自己咬咬舌头,可以解闷的!”
胡绝气怒道:“你……你……”
千拾秋没有再理他,直接提着段思怡走出密牢。段思怡道:“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