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寻自打爹娘去世之后最难过的时候了。且不说那囚车的一路颠簸又沒水喝。在那炽热的阳光下炙烤了一天。让这一代君王全身都在痛。可是这痛又怎么能比得过要为她亲自证婚來得痛呢。
走下囚车他茫然地望着天空。眼前又一次浮现出來的。竟然还是那痛苦的一幕。看着她那人乞怜。让他的心都碎了。要知道这些年來她在自己的心底俨然已是神一样的存在。甚至就连自己也难以对她再有什么非分之想。可是如今为什么会这样子呢。欲哭无泪的感觉让他鼻翼发酸。回头再看那忙碌着的众人。他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
“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还想等王爷过來请你不成。”身后一名施浪诏的武将呵斥着。寻蓦然回首感觉格外凄凉。刚一移动步子。手上和脚下的铁链“哗哗”作响。
“哈哈。这说是南诏的一国之君么。”那武将大声地讥笑着他。“原來也不过如此。什么真龙之子。不过是个沒用的书生……”
“你给我住口。你懂什么。有本事放我出來咱们较量较量。”另外的一个囚车里。炎儿看得怒发冲冠。却又无奈被桎梏在这狭小的囚车中。外加这可恨的铁链。如若不然定要亲手杀了这帮混蛋。
而那武将听到他的叫喊。不过是回头傲慢地一瞥。“哟。小子。你这嘴巴上的毛都沒能出來就想学着别人逞能了吗。你若真那么厉害。还能让咱给关在这囚车里啊。哈哈哈哈……”笑声回荡在剑川节度府衙的大院儿里。这里原本是南诏的地界。可是如今竟然成为了他们的贼窝。
寻苦楚地回头。苦涩地微微扬了嘴角。“你们要对付的人是朕。请不要伤害老将军一家。”此刻的他深深地感触到了成王败寇的落寞。甚至于这其间的痛苦更胜于之前的西川之征。
而与此同时的节度府中。忆昭被兴奋的利罗式亲自拉着一路穿过各式院落与走廊。径直來到了他府院中的最深处的一个别院内。看着那空阔的大宅。忆昭不禁疑惑。“王爷。您带我來这儿是何用意。为何这院落空阔却似乎寂静得很。好像……”
“好像很久沒有人住过是吧。”他兴奋得连她眼中的狡黠都沒能发现。“其实这几年我的确不到这儿來。因为这儿才是我家的祖宅。而这个院子则是当初先父在世之时便让人备下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坑喵啊。忆昭虽然表面笑着回应着他。可心里却恨不得此刻便将他给宰了。这混球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想自己也只不过是权益之计罢了。若不是为了让大哥他们能够安全脱身。若不是因为自己身上这坑喵的锁龙藤。自己会这么恶心地去哀求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