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婉玉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居然跟他打听起顾慕寒来。

“你想问你，今晚Angelo上班吗？”

男子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下，蹙眉，“谁？”

“呃……Angelo，顾慕寒，也是这里的牛郎啊！”蓝婉玉索性将他艺名本名都道出，生怕人家少一点线索就给不出答案。

男子沉思了片刻，“顾慕寒的名字听上去怎么这么耳熟啊……”

蓝婉玉一下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你认识他吗？他今晚上班吗？”

男子垂眸瞥了眼拉着他衣角的小手，眸光上移，落在她微仰的清丽小脸上，“不认识！”

蓝婉玉眼中的光亮立刻黯淡下去，“哦……”

她懒洋洋的应了声，转身正要走，男人却忽然道，“不过你说的Angelo……”

蓝婉玉急忙又转回身，拜托，说话能不喘气吗？

男子看着她，看着她恍若星辰的眼睛，有丝犹豫道，“我们这里前几天有个牛郎死了，好像就叫Angelo吧！”

“什么……”

死……死了！

蓝婉玉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内心的震惊，才不过一个星期，他就香消玉殒了！

这怎么可能呢？

虽然他这个人有时候是死乞白赖了点，又爱占她的便宜，但不是说，好人才短命吗，他在她心中是个无赖，无赖是会长命百岁的啊，他怎么就死了呢？

不会的，他还没收她九万多块的欠款，他不会死的。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那么痛，痛得她忍不住想哭。

她不吭声，男子还以为她不相信他的话，又找到调酒师问，“前两天死掉的牛郎是叫Angelo吧！”

调酒师一般甩动着手里的调酒器一边道，“是啊，听说他是服药过量，虚耗过度而亡的，也没有人去认领他的尸体，现在还放在医院太平间里呢！”

蓝婉玉的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紧握成拳的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痛竟不自知。

她看着那男子的嘴角一直在动，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望向周围，都是人情冷暖的人们在嬉笑怒骂，顾慕寒曾给这些人带去多少欢乐，如今一个个都这般冷血，根本不顾别人的死活。

还有自己，她恨自己那天早上那样强行推开他，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她留给他的是愤怒，他就带着对她这样的印象撒手人寰了，她对不起他！

泪水滚出眼眶，像断线的珍珠收都收不住，趴在吧台上使劲地哭着……

男子安慰无果后离开了，调酒师也转移阵地到另一头张罗去了，只留下蓝婉玉一个人在那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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