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没占过张氏一分便宜,甚至连他们家一粒米都没碰过,可张氏和栓子却是时常从杜修家里明目张胆的抢东西,这样算起来,可真是好大一笔。
“你不嫌多!!?你当然不嫌多!!你这贪心的小蹄子,是不是就惦记着咱们家那点家底?你是不是就想着把咱们家掏空啊?!你这个黑了心的小娼/妇,胃口这么大,你也不怕闪着舌头??!!”,张氏依然理直气壮,“不就是吃了你们家一点吃东西,咱们栓子可是老杜家的种,是大郎最小的弟弟,你这个贱蹄子算个什么东西!!?也轮得到你来挑咱们家栓子??你可别忘了,你就是老娘花了三十个铜板给大郎买出来的丫头,你要是有点良心,就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咱们老杜家的贱奴才,让你好吃好喝的供着咱们家栓子,那是给你面子,你要是惹得咱们栓子不痛快了,老娘就把你卖到勾栏院去……”
“闭嘴——”
杜修的一声怒吼,让张氏的骂声戛然而止,就跟乌鸦突然被掐断了喉咙似的,只剩下两声呀呀的声音在喉咙里打转。
“大伯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媳妇儿是我娘张罗着给我娶回来,是我杜修的妻子,不是杜家的下人,你虽然是长辈,可也没有道理越过我娘、越过我去教训我媳妇,你这口口声声的污言秽语,还是留着去教训你自己的儿媳妇,我媳妇很好,不需要大伯娘来插嘴,我们家的事,那也是关起门来自己做主,我杜修还没有无用到让大伯娘来给我管家。”
杜修一字一句说的张氏心惊,她撇了撇嘴,“大郎,这女人就得好好教训才会听话,你被这狐媚子迷住了分不清好坏,大伯娘这不是怕她给把家产都给败光了?你不领情就算了,现在还反过来骂我?你良心被狗吃了!??”
“不劳大伯娘费心,我媳妇儿贤惠懂事,就算大伯娘把自己家败光了,我媳妇儿也还会守着这个家。”,杜修轻嘲一声,“看来,我才该去跟大伯仔细说说,让他管教好自己的女女人,免得让女人把家败光了还不知所以。”
张氏气的差点见佛,“大郎,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长辈,替你管教管教不听话的媳妇我还错了?可怜我啊,见天的为了人家操心啊,人家不留情啊,整个的一白眼狼,丧良心的东西啊……”
杜修已经很不耐烦呢,“大伯娘,这大湾村谁不知道你为我们家操的心,就算我们家忘了,别人可没有忘,你非要吵吵闹闹的嚷出来,是想让我好好的跟你掰扯掰扯了?我爷爷那里就已经跟伯爷把家分清楚了,这怎么算,我杜大郎家里的事,都轮不到外人来插手,说句不好听的话,大伯娘就算想要插手我们家的事,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别说张氏,就算杜老爷子,也没有插手杜修家里的资格,她张氏算个什么,隔了几辈的堂侄儿家里,怎么就轮到她来插手了。
杜修是一心维护顾软,张氏又实在说不过杜修,别看杜修平日你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但以往张氏想在他身上占到大便宜,就没有得逞过的,她也知道杜修是个油盐不进的,她是说不过他了。
张氏想着杜修就是个快死的短命鬼,又不可一世道:“咱们家栓子可是有大出息的人,大郎啊,得罪我可对你没好处,你这死了不要紧,你娘和二郎他们还要活着不是,这孤儿寡母的,二郎又是个没好命的,将来可就指望着咱们家栓子拉他一把了,你这要是把咱们家栓子得罪了,将来咱们家栓子富贵了,那可就没你们家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