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说不准……或许,是我在四国许愿真的成真了呢?那里的厄神,大概是真的听到了我的愿望吧,总之,这样就好了。”握着那枚八十九寺巡礼的最后证明——一枚破损的护身符,浓姬也露出了温柔的表情,“真是的,一定都是喜欢上了你这种奇怪的家伙关系,我也开始变得不是那么优秀了。”
“好啦好啦,那么能不能稍微告诉我,上次许愿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呢?”
“所谓许愿的内容,是只能告诉神明的,你又不是神明,干嘛告诉你呢?”
“额,说不定若干年后我也会是什么上条大明神呢?总之告诉我吧,浓姬大人。”
对于之前梦境的推断,景嗣始终还是将它定义为传统的梦,而对于现在的事情,只不过是稍微的预示了一下未来而已——虽然也有可能是自己在穿越到了战国之后再一次的穿越了,但是实际上的话,那种可能性还是微乎其微的,毕竟那样子刚好在事态不可挽回之前的时机如果能随意做到的话,那么自己岂不是可以时空旅行了?所以那种事情的话,则完全不加以考虑。
但是景嗣没有注意到的是,当他醒来的时候,他的身上的确是带有了之前战斗当中所留下的血迹——伤口已经愈合,但是血迹依旧存在,而潜意识里拒不承认自己已经死过了一次的景嗣始终认为那些血迹仅仅只是浓姬初夜的证明。
实质上因为某种力量而穿越了时间的家伙,是不会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的,毕竟人们只愿意见自己想要见的事情而已。但是既然是时间的穿越,那么所谓的时空悖论,也是真实的存在的。因为某种不知名力量而引发的奇迹绝对不可能是毫无代价的,而接下来,就是偿还代价的时刻了。
……
海战的结果,几乎是一面倒的,叛军几乎是被全数的消灭——除了海上孤零零的几条舢板外,曾经的村上水军还有漂亮的蝴蝶之阵已经不存在了,漂浮的尸体和船只残骸之上,景嗣也是感慨着属于的胜利又一次到来了吧。
“接下来的话,佐佐成政那家伙呢?逃回去了么?有没有首级或者尸体?”
“还在检阅过程当中,应该是已经被杀死了,但是海战的话……对于尸体其实很难保存的,希望公方殿下能够了解。”
“总之,能够找到的话,也会安心一点……对于背叛,我是零容忍的,要是佐佐成政能够在战场上像是一个武士一样死去,那么我大概会放过他的家人的……现在嘛。”
即使不说,大家也是明白景嗣的意思,作为叛乱者的家人的命运,最好的话也只是变成奴隶吧,因为家人的错误而付出代价,起来很不公平。但是,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规则不是么?
而在景嗣和浓姬走出船舱了之后,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杆铁炮正在进行着校准——铁炮的主人只是一个普通士兵,但是对于魔王的仇恨是无容置疑的,射中的机会,仅仅只有一次,而不管是有没有中,自己的伤势也恐怕活不下去了,于是,在最后的几分钟生命里,将所有生命力投入这一枪,只此一击,杀死魔王!
“砰”
比起那种战场上的铁炮轰鸣声或者说梦境当中的铁炮齐射,孤零零的一枪显得没有什么气势——只是杂音而已,毕竟也就是杂兵操纵的铁炮,想要准确命中的话,还是太过于难了,这一枪没有打中景嗣,而落入水中的家伙也只记得自己确实的打中了一个人吧。
呆立在了原地,着地上混合着脑浆的血迹——没有任何悬念的,头部中枪的话是绝对不可能有人能够活下去的,如同西瓜一样爆裂开来的红白色沾了刚刚还一副安心样子的景嗣一脸,不可思议的,着原先站着浓姬的方位,那里的话,现在是只剩下了一具没有了脑袋的尸体而已。
“我说过……没有什么……好怕了的啊……”
在血污当中,抱着浓姬的尸体哭泣的男人向天流出了血泪——梦境的话一切都已经改变了,而唯独浓姬的话,却独之前在自己梦境当中死于自己之后的浓姬却死在了这种时候,悲剧的话从来不会重演,为了戏剧性,它们只会换一种方式卷土重来。
“归!!!蝶!!!”
向天咆哮着,然后握着那坏掉的护身符男人,就是景嗣最后的记忆了。
……
接下来等待他的,依旧是那个在尸山血海当中于王座上矗立的男人的背影,还有……
“你会负责的吧?这样子的量会有什么结果,公方殿下你应该很清楚的哟。”
那样独有的胜利者的笑容……绝对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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